挺難過的,想勸慰兩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尷尬地立在一邊。
筱娘哭了好大陣才停住,有眼色的婢女立即打了水來,她洗罷臉對那婢女吩咐道:“去請豔娘來。”那婢女怔了怔轉身而去,不多時豔娘便來了,她只道筱娘想開了同意去見什麼大人,欣喜得不行,一個勁兒地歷數著那什麼大人帶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來。筱娘也由著她說,直到她自己說夠了停住了才開口道:“要我叫你一聲阿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須得應了我條。”
竟然是這等好事?這搖錢樹歸了自己那什麼大人手上的那點兒東西還算個屁啊!豔娘很有算計,立即做出“一切好說”的架式,道:“你只管說來。”
“第一條,你得想法將我阿孃救出來,到時候伊人樓也歸你,我也歸你,不過我阿孃得跟你分起平坐。”筱娘也不跟豔娘廢話直接說了條件。
花娘被抓,伊人樓被關,這本就是自己做的一個局,要解它並不難。那女人畢竟跟自己姐妹一場,若非必要自己也不想要她性命,只是,要與她平起平坐……
豔娘瞄了一眼筱娘,深知這死丫頭既然將這事提到第一條便是非答應不可了。想了想得失利害,豔娘咬了咬牙,答道:“行。”
“第二條,我以後的規矩還是要照著伊人樓來。”筱娘又道出第二條來。
這一條也叫豔娘有些為難,筱娘在揚州豔名久矣,想成她裙下之臣的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的富商巨賈,達官顯貴?還叫她“冰清玉潔”著著實有些浪費。只是再一想,她的身價之所以一日高過一日不就是她“冰清玉潔”麼?且叫她這時候先端著,等到價錢抬得足夠高了,到時候就由不著她了。
打定主意,豔娘便很乾脆的應了。
接著筱娘又提出了第條來:“我只給你做五年,五年後我就得與阿孃回鄉,你不得阻撓。”
五年後誰知道又是個什麼樣的境況?前面兩條要緊的都答應了,這一條就更不算什麼了,豔娘想也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口手無憑,咱們還是落個字據吧。”筱娘又要求道。
這下豔就不那麼幹脆了,只笑道:“我兒還信不了娘麼?”
“我信不過你!”筱娘很乾脆地說道。
豔娘一口氣叫筱娘堵在了嗓眼兒好生地難受,想要發作,又覺得都低頭這麼久了再撕破臉皮實在是划不來,只好打著哈哈道:“我一切依你便是,只是今兒天色已晚,我兒還是早些歇息吧,待明日了咱們再說。”見著筱娘淡淡地看著自己,她咳了一聲,又解釋道:“既是落字為據總得要請個中人見證,這麼晚了上哪裡去請去?”
聽了這話筱娘這才緩和了神色,點了點頭:“也罷,只是您可不要忘了。”
“不會,不會。”豔娘笑著應道,又說了一些叫筱娘好生歇著等話轉身就走了,不過沒一會兒又轉了回來,朝李海棠打趣道:“就那麼喜歡你筱姐姐?”說著就拉上了李海棠的手,親切地笑著說道:“你們以後就是姐妹了,要親近有的是機會,走吧,今兒你姐姐也累了,咱們讓她好好地休息。”
筱娘看了看李海棠,微微一嘆,說道:“你先去吧,明兒了再過來玩。”
李海棠一笑,應了一聲“好”,果真隨豔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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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筱娘難做
豔娘帶著李海棠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院,進了屋豔娘對著李海棠說了許多安慰招攬的話,李海棠聽著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從家裡跑出來了可不是為了當花魁的,不過現在離瓊花開還有些日,這一個月來自己在外頭漂盪得也煩了,有這麼一個供吃供喝又有美人作陪的好地方那就呆呆好了。至於這婆娘做什麼打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