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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鐵翼道:“不過,我一旦在濟南搞出了半壁局面來,‘一刻館’和‘神槍會’的人,還有哪個敢瞧不起我?哪人敢不給我面子?我失手,有今日,只是我這顆貪狼星遇上了化忌星,時運不濟而已。濟南那一役,我折損了‘神劍’蕭亮和趙燕俠一脈,大勢已去,最不該的是趙燕俠在‘大蚊裡’故弄玄虛的詭案,結果惹來了冷血、追命,盡破我的培毒基業,不然,我也不必逃來山西,來掘我自己老本的根了。”
綺夢冷笑道:“你當真是吃自己老本的根!有道是:好馬不吃回頭草!也有說法:兔子不吃窩邊草──然而你都犯了。你連綺夢客棧大本營的人也一個個殘殺殆盡,她們大多不過是少不更事的年輕女子,你也喪心病狂,下此毒手,你也活該有些下場!”
吳鐵翼聞言抗議道:“我沒有這樣做。我獲悉你要埋伏我,但我又非得藉此地來取奇石和財物不可,但我又不忍向你下手,唯一辦法,只有逼走你。我知道你出身是千金小姐,一向怕鬼怕髒,其他跟著你的手下,更加怕這怕那,所以──”
綺夢氣憤地接道:“所以,你把井水變成了血水?”
吳鐵翼點頭。
綺夢接著說,“你見我們不走,連雞、鴨、魚、貓、山羊和兔,甚至獨孤先生的狗也宰了?!”
吳鐵翼道:“……是。”
獨孤怕夜在那一頭低吼了半聲。
綺夢不屑的問下去:“你總不成有辦法使我們同時做同一個噩夢吧?”
吳鐵翼道:“這個倒不難。我只要用大蚊裡培植的少許‘霸王花’,讓它與其他藥物一併焚燒便能有此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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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夢為之氣結:“為了逼走我,你還叫人扮我娘,在這兒沐浴洗澡!”
吳鐵翼渾身一震:“沒……有。我在今晚之前,怎知道你娘是誰啊!”
綺夢氣得臉都白了:“為了逼我們走,你還劫殺了胡嬌,不知用了什麼伎倆,驅使胡驕自殺!”
吳鐵翼幾乎要彈跳起來:“我沒有!”
綺夢緊迫釘人的道:“你更用了不知什麼卑汙手段,出手暗算,傷了名捕無情的四名得力手下,又重創了青月公子林傲一!”
吳鐵翼吼叫了起來:“不是我!”
綺夢追擊道:“你見還逼我們不走,今晚更大開殺戒,裝神弄鬼,今晚要我這客棧血流成河!”
吳鐵翼大聲且激憤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弄錯了,到了後頭,我已經是受害者──我跟你一樣,都是給人迫害的人。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但卻後來沒對你下過毒手,也沒對你們下過殺手!”
綺夢盯著他,用一種厭惡憎恨的眼神,譏誚地道:
“也有你這種害人的人卻叱著給人逼害!你殺了我的忠僕,化妝成他,潛在我身邊,不過想置我於死地。我也是瞎了眼,居然一時沒認出來。你把鐵布衫像梁戀瑄、何文田一樣殺害了吧?傷害本來擁護、支援你的人,一向都是你的本領!也有你這樣大叫走投無路卻埋伏在他人身邊猛下毒手的傢伙!你快把鐵布衫還給我!”
吳鐵翼道:“你以為鐵布衫是你的忠心僕人?!”他的語音像厲哭。
綺夢道:“我只知道誰都比你好,我更知道你專門犧牲對你效忠的人。”
吳鐵翼道:“你以為我殺了鐵布衫?!”他的聲音像鬼嘯。
綺夢道:“那鐵布衫呢?活著,我要人;死了,我也要屍。”
“他是死了,”吳鐵翼急喘著氣,他氣管裡似有急湍之流,“卻不是我殺的。”
“死了。”綺夢並不驚訝:鐵布衫若不是已命喪,誰可假扮他這麼久?“屍呢?”
“在山上。”吳鐵翼厲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