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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個!”
崔山鷹舉杯跟李玉龍,郝猛兩人碰了下,仰頭幹了。笑著說:“我小的時候,跟魚頭去地窖偷酒喝,那時候沒有下酒菜一說,從地窖裡把酒拿出來,找個沒人背風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不是比著誰能喝,而是怕自己少喝了吃虧,每次喝酒,醒過來還在原來的地方,沒被抓著,就是一件能讓人偷著樂的事情。”
“嘿嘿,我第一次喝酒,是小學,被同學的一個表哥帶的,剛開始喝白酒,一口下去又吐了出來,心說這他媽啥狗屁東西啊,一點不好喝,還不如健力寶呢。”李玉龍笑著說他第一次喝酒的經歷。
郝猛道:“我第一次喝酒,喝了半瓶,也是這種二鍋頭,喝完以後,腦袋嗡的一下,後面的啥事都不知道了!”
“哈哈,還是你小子牛逼!”李玉龍大笑著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郝猛一臉無所謂的說:“牛逼什麼啊,被人逼著喝的,不喝就要捱打,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也是從那一次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往後絕對不能再受人欺負,往後我開始學習各種不受人欺負的辦法,最後才明白,靠誰也不如靠自己,因為有的時候,別人不一定能幫你,能幫你了,也不見得願意幫你,就像是別人有的,永遠不等於你有的,哪怕是你的再好的朋友,再親近的人!”
崔山鷹平淡聽著,沒插嘴,也沒打斷對方,沒在跟兩人碰杯,自己喝酒卻沒停下來,一杯接一杯,不是有心事,也沒傷感,或許像郝猛說的那樣,單純的就是想喝酒了吧。
喝酒的時候,要分心情,心情不同,酒裡的滋味也就不一樣。
喝酒的時候,要分跟人,不同的人,喝出來的感情也就不一樣。
喝酒的時候,要分感覺,喜怒哀愁,各有個各的不足與感慨。
“靠山山會倒,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兒嗎?”李玉龍自己舉杯喝了一口,笑著說:“我以前,眼睛從來不會看地上,知道天老大,我老二是一種什麼感覺嗎?我那時候就那樣,覺得沒誰能進的了自己眼睛裡,看誰都不是很順眼,那時候我就認為,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用錢辦不到的?”
郝猛喝酒聽著李玉龍的故事,這些事情,以前的自己,李玉龍對誰都沒講過,包括他的家人。
“飆車,打架,泡妞,喝酒,每天就這幾樣事兒,正經事兒一點不會,也不想去做,那時候我就想,有我爹呢,還用得著我嗎?就算沒我爹了,往後還有我姐呢,有他們掙錢,幹活,我只要負責花就行了。”李玉龍臉上的笑容沒變,又舉杯喝了一口。
抬起左手來,朝著郝猛動了動小拇指,問:“看出這根手指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嗎?”
郝猛看了眼,搖頭,外表看沒什麼不同的。
“這根小手指頭,讓人切下去過,我眼看著切下去的,那種感覺,或許你永遠都感受不到,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沒誰能幫我,也沒人能救我。”
“被人綁架了?”郝猛問。
李玉龍點頭,笑著說:“嗯,我都以為自己死定了,你猜最後誰救我出來的?”
郝猛旁邊崔山鷹看了看,張嘴道:“不會是崔師傅吧?”
“哈哈,沒錯,就是師父。我以前從來不覺得練拳有什麼好,毛用都沒有,哪怕你練的再好,也就是個武夫,可從那次事情以後,我就不那麼想了,練武雖然不一定有用,可至少在你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會連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自己在那裡像個娘們似得抹眼淚。當時綁架的是我,如果換成了我姐姐,我爹,我會怎麼做?在家裡眼巴巴等著?後來我跟我爹,我姐說我要拜崔山鷹為師學武的時候,你知道他們是什麼眼神嗎?哈哈,不能相信。”李玉龍從始至終都是笑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