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結果他更失望了。
因為慕巖臉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早已經預料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不出我所料,他們既然敢放火燒財務室,肯定不會那麼蠢讓我們拿到真正的記憶晶片,我發現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有趣?”景辰熙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這次這筆黑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麼?他們自以為能夠套我的話,不幸的是,反被我套出話來。這筆黑錢是透過一個叫‘宏’的幫派裡一個身份十分隱秘的成員轉到慕氏來的,據說這是最近新崛起的黑幫勢力,販毒,洗黑錢,幹盡了下作勾當。警方苦無證據,只好拿我開涮。我倒沒料到,阮菁竟會那麼有能耐,黑白兩道都吃香。”慕巖的手指敲著掌心,認真思忖著。
景辰熙驚愕的看著他,大嘆:“你不去當警察真是可惜了。我剛剛收到的訊息,你竟然就知情了。看來以後你要是賊,我還未必能將抓到你。”
慕巖虛心接受,說:“阮青天的死查得怎麼樣了?”
“是他殺,找到了兇手時,已經死了,這條線索又斷了。”景辰熙一想起處處讓敵人佔得先機,就恨得咬牙切齒。
慕巖還是沒有感到意外,“他們一步步謀劃好了的,我們能洞察出其中的蹊蹺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幾件事連在一起,你有什麼看法?”
“我們很被動。”直到現在,他們都處在被動挨打的地位,他實在很好奇,阮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的手段怎麼會如此狠辣,如果阮青天是她派人去幹掉的,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喪盡天良。
慕巖踹了他一腳,“說正經的。”
“憑我的直覺,這幾件事不是同一個人乾的,只是時機剛好撞在一起。說到這裡,慕巖,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結下了多少仇敵?”說不上三句,景辰熙又開始吊兒郎當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什麼時候黑白兩道都得罪了。阮青天的死成為壓倒阮菁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有一種感覺,我真正的敵人遠還沒有出現。”慕巖擔憂的看著遠方暮靄沉沉的天空,他現在接觸到事情彷彿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精彩大戲還在後面。
“那個人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你放心。”
慕巖點點頭,隨即想起了盧謹歡之前拜託他的事,他對景辰熙說:“你幫我找個人。”
“誰?”
“歡歡的攣生弟弟,倨說生下來就被一個闊太太抱走了,還抱來了y市,二十二年前,y市的闊太太並不多,而且那個孩子後腰上有一塊月牙形胎記。”
“月牙形胎記?在這個地方?”景辰熙一邊說一邊指著後腰與臀部相接的地方,見慕巖點頭,他說:“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你放心,我會幫你追查的。”
………………
慕巖從景辰熙車上下來,拿出手機時,才發現有三十幾通未接電話,他翻了翻,看到有幾通是用家裡臥室的座機打過來的,他連忙回撥了一個電話。
對面遲遲未接,他再打過去,還是沒人接。他蹙了蹙眉頭,坐上黑色路虎,開車往家裡方里駛去。慕巖回到臥室,發現臥室是從裡面反鎖了的,就連電子密碼鎖都沒有用。
他眉頭皺得更緊,怎麼回事?他敲了敲門,喊道:“歡歡,你在裡面嗎?怎麼把門反鎖上了?”
盧謹歡渾渾噩噩的,隱約聽到敲門聲,只是把自己往被子裡藏得更深了些。連日來的疲憊與內心的煎熬,她的身體狀況本來已經不太好了,下午又受了驚嚇,更是病來如山倒。
她感覺自己一會在油鍋裡煎,一會浸泡在冰水裡,冷熱交加,她已經分不清身上流了多少汗。後來她聽到慕巖的聲音,彷彿久渴之人忽逢甘林,她心裡充滿了希望,她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