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大師兄嗎?”
“你去啊?你去告訴他,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我不是贏了一局。我已完勝了!”她高抬下頜,眼睛裡有興奮的火光一閃而過。
“你……”拳頭攥的緊緊的,掌心不知何時被指甲刺破了。一陣痛意襲來,我突然冷靜下來。看著她越發得意的臉,我反而笑了,“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讓李子袊一怔。
“李子袊,你果然聰明!千萬百計的挑撥我們。第一回讓你得逞了,難道你以為還會有第二回嗎?……你是故意和我說這一翻話,是想刺激我去質問大師兄,好再次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吧。手段果然高明,只是,你以為這回還會讓你得逞嗎?”
她怔了怔,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嘴角燦爛的笑轉為懊惱,“竟然讓你察覺到了。哼,原來你還不算太蠢!”
我上前一步,靠近她,淡然道:“你似乎得意的太早了。你費盡心機,就敢保證,大師兄還喜歡你?我從來不需要和你爭,因為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
她的笑成功因為我這句話而疆住了。
“你要是真的本事,也不會出現我和他這一段了。倒是說的信心滿滿,你又如何肯定,他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你千里迢迢來天山,難道只是為了爭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人?說我可悲,悲在何處?真真可悲的,是你!”
她再也笑不出來。臉色由紅轉白,死死的瞪著我。良久。突然快步上前,湊到我耳旁低吼一句,“我不會讓你們有重歸於好的機會。”
鼻間傳來一股混合花香的味道,緊接著雙手被人一攥,被動向左跨了兩步,眼前紫蘭色一閃,冷風就灌了進來,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
我忙扯開白毯向外看去,李子袊已在水中掙扎,她穿的太厚,落水的一瞬間人就開始往下沉。
緊接著下一秒,我就被人推開了。
一道淡淡的青影掠向湖面,長手一提,就抱著落水的佳人飛回了亭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待我反映過來時,對面的嚴諾正一臉冰冷的看著我。
呼——呼——,亭子外傳來北風的呼嘯聲。四周的白色薄毯被風吹開,有冷風跑了進來。李子袊哆嗦一聲,慘白著臉,脆弱的依偎在嚴諾懷中。恰如一朵被風霜欺凌的小花,楚楚可憐。
嚴諾長袖一揮,捲過亭邊掛著的擋風白毯,將柔弱佳人包裹上,又緊緊摟在懷中。
心,像是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切開,每切一次,就更痛一分。我緊咬的唇,強迫自己瞪大眼看清這一切。告訴自己,該死心了!不是她贏了。而是,我輸了。
“你太過份了。”曾經如清風般的聲音,此刻只覺比臘月寒風還要冷上七分。
淚,突然就奪眶而出。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他連問都不問,就定了我的‘罪行’,我再說什麼又有何用。
“嚴諾,紫……紫樨不是故意的,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掉……掉入湖裡的。”李子袊顫抖著瘦小的身軀,哆哆嗦嗦的說道。
只是,在嚴諾看不見的地方,她看向我的眼光卻是得意而興奮。
“子袊,你不用替她說話。”嚴諾聲音冷漠得如同另外一個人,“紫樨,你真讓我失望。皇甫師妹的事還不夠,今天你又想對子袊下手嗎?我們之間的事,與子袊無關,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他盯著我,長眼清亮,卻又好似藏著深不可測的旋渦。俊朗的面容,卻隱隱罩著一絲狠厲之氣。
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嚴諾?皇甫雲裳的事,蕭雲兒曾事後和我講,嚴諾有單獨和大師伯求過情。我以為他是相信我的。原來,他從未信過我?在他心裡,是不是一直認為我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