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見他痛快答應面上露出喜色,復又用術法遮蔽了自己的容顏,跟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幾人說定便立時出發,御劍而飛時青衫人終究忍不住,傳音對身畔的白衣人說道。
「永淵,你說師兄非要跟去宗門,到底是因為不放心師父,亦或是不放心化承炎……或是兩者皆有?」
說罷這話,他看了一眼那人冷峻的容顏,又彷彿突然又不想得到他的回答,唇角露出一抹略帶擔憂的笑容:「如今師父被抓,小瑾也情況不知,我不該多想這些的……」
出乎意料的是,便在他話音落下之時,白衣人驀然薄唇嗡動,語調冰冷吐出幾字:「那人身上,有魔氣。」
「又是魔氣?」林閣景心中一驚,面色沉了下來,「是魔修?」
白衣人極輕的搖了搖頭,幽紫色眸子目光深沉:「與那少年氣息極為相似。」
化承炎身上有著微弱的魔氣,竟然不是魔修留下的氣息,而是和之前遇見的黑衣少年般,是魔族留下來的氣息!
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青衫人再也難以壓抑住面上的驚訝,惹得跟隨在另一邊的吳恆也投來疑惑的眸光,他才像是驟然醒過神來壓下情緒,只是烏眸也不自覺的沉了下來,口中低喃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疑惑尚未消解開來,白衣人卻驟然身形一頓,帶著兩人直接下墜至一處密林中,指尖劃過已劍氣護住三人,林閣景也跟著反應過來抬手碧光閃爍,將三人迅速偽裝成了一叢灌木,這才眯起眸子看向不遠處的元黎宗宗門。
然而就在他看清元黎宗宗門前,此時正巍然佇立在那裡的高大身影,目光不由閃過幾許驚訝之色,凝目細聽了片刻了解原委後,就悄然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身邊的師兄身上,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化少莊主這是要挑戰元黎宗內的弟子,已經在這裡站了一會,還打傷了好幾個內門弟子,已然將其他弟子的注意力聚於自己,因為他乃是金丹期的修士,想必一會長老們也會出手,宗主定然礙於情面也不得不來,這樣前去救人的其他弟子才能渾水摸魚——」說到此處,他見吳恆實在面色難看,也不忍心接著說下去,伏下身子又看了一會,待看到宗主鳳雲翔的身影出現,先是目光微沉的盯那身著白袍的人一眼,方才輕聲開口道:「如此,我們現下進去,便是無妨了。」
吳恆垂下頭來看不清神色,許久方才動了動嘴唇,唇上卻沒有一點血色:「自己小心。」
「師兄留於此處,也要小心才是。」
林閣景眼看著不遠處宗門口,化承炎冷著臉將一個長老打敗,身上傷口滲血卻一動不動,手中長劍再挑一個長老,神色全無波動面容卻蒼白幾分時,就知曉身邊的師兄怕是此刻後悔摻雜心痛,可若是一會他當真撐不出出現,他們先前的計劃就會完全暴露,到時候不僅藥尊和林閣瑾救不出來,甚至連吳恆和化承炎也會不好。
想到這裡時,他不由神色沉凝握緊吳恆手臂,低聲一字一頓囑咐道:「莫要衝動,因小失大。」
吳恆被他抓住手臂,良久才抬起臉來,終究露出一點笑容,卻難看又艱澀:「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會……因小失大。」
林閣景見他如此,心中暗嘆站起身來,與身畔白衣人對視一眼,兩人便握緊了一張幻行符,悄然化作一白一青兩隻靈蝶,停在了山門外的一叢凌華花上,在一隻藍紫色的蝴蝶穿過大開的山門禁制中時,也跟著悄然飛進了宗門的小路之上。
一進宗門之內,兩隻蝴蝶就迅疾隱沒在了樹叢之中,然而就在他們越過內門的禁制,準備朝著後山的囚牢而去時,一直立在宗門外身在半空之中,若有所思低頭俯視化承炎和長老激戰的鳳雲翔,唇角卻莫名露出一抹微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