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誤會了,奴家此來並非為了今夜侍駕之事,只是來向宋大人要一個房間。”
宋元啟聽我這麼說,明顯鬆了口氣,“公公有吩咐,我自當儘快叫人去辦。”他看了看被他拽在手裡的女兒,突然想到什麼,轉向了我,“可巧公公在此,可否替下官看看,小女容貌可能入皇上聖眼?下官愚笨,實在不知道皇上究竟喜歡怎麼樣的女子?”
我禁不住拿眼看看宋元啟推向我的漂亮姑娘,她一臉的梨花帶雨,雖是悲痛之色,但容貌清麗,五官精緻,當真我見尤憐。可是要說安適真心喜歡的女人,目前我只見過一個潘婧。潘婧美得很標準,白面板,瓜子臉,柳眉杏目。容貌上來說宋元啟的女兒比起潘婧也不算太差。可是,潘婧身上,真正吸引人的卻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氣質。安靜柔順,卻不被任何氣場所壓制,絕不張揚卻又總叫人無法忽視。
而似宋小姐這樣的美人,安適只怕見過太多。過了今夜,很可能連她的臉都不記得了。
“如何?”宋元啟緊張地看著我。
“公公!”我還未開口,就見宋小姐突然掙開了父親的手,衝過來抱著我的腿苦苦地求,“公公,你救救我!替我求求情!我……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想服侍皇上。”
宋元啟見女兒如此立刻怒了,“閉嘴!”他大喝一聲,招呼人把她送我身上拉開,“來人,立刻把小姐帶下去!”
左右家僕見狀立刻衝上來拉他們家小姐,怎料那宋小姐只抱著我不可放手,抬著淚眼悲痛欲絕地看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了……”
雖然她在懇求希望,可是她的眼裡只有無助和絕望。這樣抱著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苦苦求情,怕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
我這人最見不得人哭,看她如此心就軟了一半,見到她的絕望更是覺得心疼,想想都覺得安適造孽。
“你別哭了。”我柔聲勸她,“要不你在這等等,我試著去勸勸。”
宋小姐的哭聲陡然停住,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將腳抽了回來,轉身朝後院走。
宋元啟有些著急,急匆匆地追上了我,“公公!您可別聽小女胡說。皇上若是知道,下官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宋大人彆著急。”我回身勸他,“依我……不,依奴家看,你家女兒怕也入不了皇上的眼,天色已晚,你又到哪裡去給皇上找合意的良家女子?奴家若是能勸住皇上,也算功德一件了。至於宋大人的女兒,若能逃過此劫,還是將她嫁給她喜歡的人吧。”
宋元啟驚疑不定地看我,似乎不知該不該信我的話。
我不再理他,一路走到安適的房間,推門進去。
進去的時候安適正在看奏摺,見我進來,立刻將手中的奏摺丟給了身邊的太監,“就看到這裡了,剩下的丟給左相大人定奪就好。”
那太監捧了摺子,下去了。
安適起身,走過來對我笑得燦爛,“柳兒散步回來了,可遇著什麼有趣的事沒有?”
“安適,”我沒空跟他羅嗦,直奔主題,“你今晚別讓人侍寢了可以嗎?”
安適愣了一下,好一會之後衝我搖頭,“不行。”
我一跺腳,恨道,“你要人服侍,幹嘛不從宮裡帶人出來,為什麼要強佔良家女子?”
安適長眉一勾,有些不悅地拿手中扇子敲我,“柳兒你說話沒點分寸!什麼叫強佔良家女子?多少女人千方百計想爬上我的床?我需要用強嗎?再則你以為我不想從宮裡帶女人出來嗎?還不是你方大哥不準,說軍營裡不許有女人!”
我急了,“你知不知道宋元啟正打算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你床上來?你又不能帶她走,打完仗你還會記得帶她回宮?”
安適攤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