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貝斯徹一眼,便逕自沖洗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咧嘴玩笑似地丟下一句,安貝斯徹向他擺擺手,回到主臥室去。
仰頭靠在浴缸邊緣,艾弗蘭特靜靜的想著自己到底和安貝斯徹算是什麼關係。
主臥室裡,安貝斯徹撥通朗文的電話,他和安東間的遊戲,也該結束了。隨便交代過幾句,他再度起身,拿著浴巾走回浴室。
「有這麼舒服?」
「我只是在想,我和你,到底算是甚麼?」
「你想要是什麼?」坐在浴缸邊緣,安貝斯徹盯著水面,來回撥動水流。
「我不知道。」艾弗蘭特撩開掉落眼前的髮絲,「我不知道。」
托起艾弗蘭特的下巴,安貝斯徹以極緩的步調落下吻,靜靜感受彼此的氣息,彷佛要被那纖長的睫毛扇到的距離,讓以此可以看清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終於,安貝斯徹拉開兩人的距離,笑了笑,「這樣,像戀人?」
「這樣就像戀人?」艾弗蘭特挑眉,「那你豈不是和很多人都像戀人了?」
安貝斯徹臉上的笑容並未褪去,「不像戀人你現在就沒那資格,舒舒服服躺在我的按摩浴缸裡。不過,我們的確不是戀人。」
「所以我問是甚麼關係呀!」艾弗蘭特有些氣鼓鼓的瞪著安貝斯徹。
「是什麼關係要你自己決定,難不成我說了就算?」
「誰不曉得安貝斯徹總裁向來是由不得別人做主的?」
「那麼我說你是我的所屬物,你也認?」安貝司徹露出狹笑。
「你……希望我認?」艾弗蘭特眨眨眼,露出壞笑。
反詰,「你能認?」
「怎麼不行?」艾弗蘭特起身,沖洗身子,小聲的說,「我並不在乎定下來。」
「那就認了吧。」兩根手指抬起艾弗蘭特的下巴,安貝司徹定定地望著他,那眼神彷佛是一潭能將人靈魂都包入的池水。他又重複說了一次,「那就認了吧。」
「你能負擔得起『銀狐』嗎 ?」艾弗蘭特銀色的眼眸就像劃過天際的彗星,挑釁中帶著看不清的神秘色彩。
安貝斯徹微微揚唇,「還沒有我負擔不起的人。你可以試試看會不會成為第一個。」
艾弗蘭特朝安貝斯徹勾勾手,「過來。如果……讓『銀狐』傷心了,D&G可是會失去一個世界知名的代言人喔!」
「我承擔的起。」
「是嗎?不要太過自負。」
「不夠自負我就不是安貝斯徹了。」
「是嗎?」艾弗蘭特讓安貝斯徹幫自己擦乾身子,「吻我。今晚……不許放開我。」
安貝司徹用一個喉音回應他,抱起艾弗蘭特頎長而纖細的身子,灰眸閃動中帶上點笑意。
或許艾弗蘭特沒發覺,不過安貝斯徹可記的清清楚楚,「不許放開我」、「不準鬆手」,似乎把人死死綁在自己身邊,就是艾弗蘭特面對這種時刻的唯一辦法。
──很像小孩。
有著純真的傻氣,甚至稱的上可愛。
抱緊安貝斯徹,艾弗蘭特像找到避風港似的,緊緊縮在男人懷中。
·
安貝斯徹的辦公室裡,安東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為什麼?」
「公司的要求。」朗文替安貝斯徹答道,後者正舒適地靠在沙發上閱讀今日的晨報,彷佛一切決策的源頭並非是他,他只是個旁觀者。
「明天早上記得到萊伊那邊,再缺席的話……」朗文看看安貝斯徹的方向聳聳肩,沒有把話說完。
安貝斯徹將報紙翻到背面,拿起咖啡淺啜,「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安東。」
安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