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泗國洛城皇宮大殿上,皇帝洛坤因看完手中書簡的內容後,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平和,隨即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將手中韃靼國元央女帝派人送來的議和書猛得擲在地上。 那議和書在地上打了個漂亮的旋,殿下卻無一人敢上前拾起來檢視。 文武百官也不明白髮生了何事,按理來說,那韃靼國依照約定已經退兵自該皆大歡喜才是,如今又是何事令這皇帝陛下大生肝火? 其他人都不願頂火而上試探虛實,也只有皇帝的心腹大學士宋滿忠開口詢問。 且見他出了佇列拱手行了一禮道:“陛下…莫不是那元央女帝欺人太甚,在這和談的條令上加了些喪權辱國的條令?” “呵呵…宋學士自己看吧!” 洛坤氣在心頭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看都未看宋滿忠一眼冷笑著讓他自己去看,而他站在那王座之上龍眸微眯眺望遠方,也不知是在思索些什麼。 宋滿忠得了旨意忙俯身撿起那散落在地的議和書,用枯槁如糙木樹皮的老手開啟後,逐字逐句研讀起來。 開頭尚還正常,可越往後那韃靼所寫要賠償便越是苛刻屈辱,這大學士看到最後卻是已如方才洛坤那般一樣的憤恨難忍,老臉氣得通紅。 前面的賠償總結就是,割讓大概一個郡城大小的土地,賠償黃金十萬兩,白銀一千萬兩,所有戰死的韃靼國兵卒的安葬費撫卹費都由泗國承擔。 這還不算完,居然還要泗國向韃靼國再每年繳納萬兩黃金,牛馬若干,持續二十年。 這莫不是真想把泗國給掏空了家底?韃靼國的這份議和書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喪權辱國來形容,其分明是想以食泗國的骨肉脂膏來增強自身實力,只待哪一天差距足夠時順勢將泗國直接吞併掉。 宋滿忠看到這,心中只剩下了:狼子野心,欺國辱國這八個字,實在是令人心生仇血。就在將要破口大罵,火氣發作之時,他卻被那議和書的最後一條條令搞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大殿之上依舊在思索的洛坤。 “陛下…這…” “哼!那元央女帝前面所說的一切,都不過只是為了這最後一條吧!當真以為我泗國懼怕她嗎!” “可…她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朕怎麼知道!” 君臣二人的談話搞得剩下百官一頭霧水,此刻卻見一名小太監提著褲腳,滿頭大汗的跑到了洛坤身邊言語一番,神情似乎很是為難。 “她又想提那件事了?哼!簡直兒戲!” “可是陛下…公主已經往這來了…您應該是清楚七公主性子的,她若是不得了願,怎麼也不會罷休!老奴哪裡勸得住她…” 洛坤此刻哪有心情陪這洛秋霞玩些兒女情長的胡鬧,眉頭一皺就想發作,卻沒想那身穿白衣的落霞公主,不知何時已經大步走上了大殿。 “女兒拜見父皇!” 她還是那般倨傲,從不將旁人放在眼裡,徑直走到殿下才微微行了一禮。 “嗯,秋霞來此何事?” 洛坤知而不說,自是沒了往日的耐心脾氣。 “女兒最近心中煩悶不已,太醫說應該到些靜謐之地多走走,所以懇求父皇讓女兒搬到至聖郡久住一段時間。” 洛秋霞藉口都找好了,甚至難保連太醫開的證明也準備充分,一切的藉口理由都是為了能快點見到那個令她咬牙切齒,而又總是出現在夢境中對她動手動腳的混蛋。 “不允!” 回答她的卻只有洛坤短短兩個字的拒絕。 “為什麼!秋霞不過是想出去走走,父皇為何總是要阻攔女兒!” 洛秋霞心中氣火又生,而臺下百官最近也都司空見慣,只因這公主隔三差五便來提一次,只為了能搬到至聖郡去,他們心裡其實大多有些明白了一些。 少女懷春而不自知嘛… “呵!秋霞!你且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曾經的半點聰慧?” 洛坤本就是一胸腔的火無處發,此番這洛秋霞卻成了出氣筒還不自知,氣與惱染上嬌容一片腮紅,擺明了要與她這皇帝父親硬剛到底。 “女兒此生就是要贏他一次!無論如何,就是要贏他!不然決不罷休!” “贏?哼!只怕是人家馬上便再不來回泗國了!” “什…” 洛秋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