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理由讓端木亦元走得非常心甘情願,怕傷到孩子。
端木亦元走後,夏茉莉再也睡不著了,她本來就沒睡著,端木亦元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其實是睜開眼睛的,聽到他的腳步聲這才閉上眼睛。
端木亦元在想什麼,她心裡很清楚,所以才不想讓他陪著。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悲哀是什麼,是不管她有多愛自己的丈夫,丈夫都不愛她。
冬梅走進來,看到夏茉莉半坐在那裡,驚呼一聲,“娘娘,您怎麼坐起來了,孫大人不是說您最好要再躺一晚上嗎?”
夏茉莉對她揮揮手,“冬梅,你靠過來一點。”
冬梅把耳朵湊了過去,夏茉莉在她耳朵說了句話,冬梅不解地看著她,“皇后娘娘,為什麼要那樣做?”
夏茉莉閉上眼睛,滿臉倦意,“不要問為什麼,就按我的意思去做吧。”
冬梅又觀察了夏茉莉的臉色,默默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端木亦元總覺得今天晚上很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回頭再一次看到周福寧的臉,他才想起哪裡不對勁,問周福寧,“那事辦好了嗎?”
周福寧躬身,“回皇上的話,訊息是奴才親自叮囑小夏子傳到巧妃娘娘耳朵裡。”
端木亦元皺眉,“那真是奇怪了,這個女人怎麼忽然這麼安分?”
按照章巧兒以往的所作所為,應該去高惠妃那裡鬧得雞犬不寧了。
周福寧只覺得聖心越來越難琢磨,皇上這是在找藉口把巧妃趕出皇宮嗎?可是,把皇嗣當誘餌,這代價也太大了點。
在這件事上,章巧兒還真是註定要讓端木亦元失望了,聽了遲靜言的話,她算是茅塞頓開了。
哪怕再笨,再蠢,她也絕不被任何一個女人當槍使。
得知高惠妃有孕的訊息,她雖然很傷心,咬咬牙忍住,還是早點洗洗睡了。
對端木亦元來說,既然章巧兒利用不上,他就要開始想別的辦法,目的只有一個,讓遲靜言知道有人要害高惠妃肚子裡的孩子,就如害林絮兒的孩子一樣,如果遲靜言真的知道端木亦靖的存在,那麼她一定會出手。
他要儘快佈置好一切,然後靜靜等結果。
正朝勤政殿走著,樹林裡有兩個黑影,周福寧正要怒斥,端木亦元抬手製止了。
兩個黑影渾然不知有人,而且是皇帝就站在隔著一棵樹的地方,繼續竊竊私語。
周福寧也聽得清清楚楚,背心裡滲出一層冷汗。
宮裡的太監和宮女膽子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平時偷偷摸摸對食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公然議論起皇后。
只聽到宮女說:“別以為皇后懷上了皇子,皇后的寶座就會牢坐一輩子,要說起這後宮以後的女主子到底是誰還不一定呢。”
“皇后可是皇上的結髮妻子,等生下皇子,地位當然更鞏固。”另亦太監模樣的人接上話。
“你懂什麼啊,皇后就算有皇子,那又有什麼用,你可別忘了皇后孃家可是沒什麼人了,沒有孃家支援,皇后就算是有皇子傍身,那又如何,怎麼比得了我們嬌妃娘娘家世顯赫,我們嬌妃娘娘一旦產下皇子,只怕現在的皇后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眼看那兩個奴才越說越不像話了,周福寧一聲咳嗽,“是誰在那裡呢?”
兩個奴才從樹叢後面走出來,看到站在周福寧前面的端木亦元嚇得直接跪到地上,“怒才參見皇上!”
端木亦元出奇的沒有動怒,周福寧琢磨了下端木亦元的臉色,對兩個奴才又一聲怒斥,“以後要膽敢再亂嚼舌根,看不拔了你們的舌頭,還不快滾!”
周福寧身為大內總管,宮裡太監和宮女有任何不妥的舉止或言論,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