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安全的事,按照冷漠的意思,等遲延森把信看完後,他就搶回來。
遲靜言卻阻止了他,她說出的理由,理直氣壯到冷漠很想笑。
她說:“我們是斯文人,怎麼能去和一隻種馬一般見識。”
他實在是忍不住,嘴角直抽搐,又聽到她自言自語說:“唉,雖說是種馬,好歹也是馬的一種,我好像用錯量詞了,應該是一匹,而不是一隻。”
她邊自言自語,邊在第二封信的反面寫上一句話。
冷漠好奇,明知這不是一個暗侍可以,或者應該多管的事,沒管住自己的眼睛,眼睛的餘光朝遲靜言落筆的地方看去。
他驚訝地發現,王妃自從落水醒來後,寫的字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字,雖清秀娟麗,卻不像她現在這樣帶著一股子清靈和灑脫。
說到這裡,又要插一句話,話說冷漠,他作為一個暗侍,怎麼知道一個不得寵的王妃字寫得怎麼樣。
這一切還是要歸結於,以前的遲靜言。
她嫁入王府,真的像是愛極了王爺,起初還稍微收斂一點,雖跋扈,到底沒幹出什麼太出格的事。
後來,隨著一個又一個女人被迎進王府,成為王爺的側妃,她的本性徹底暴露出來,如果看不到王爺,她就寫信放到他書房。
那段時間,王爺書桌上出現最多的不是要處理的政務,而是王妃的親筆書信。
王爺一開始還會開啟看看,到最後,像是麻木了,更像是心煩了,直接當垃圾扔了。
又有一次,王爺從宮裡回來,已經精疲力竭到連話都不想說,書桌上又出現遲靜言送來的書信。
按照老規矩,這份沒開啟的信,永遠都不會有被開啟的機會,就會變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沒人想到已經子時了,遲靜言還沒睡,她闖進書房,就看到被當成垃圾扔在一邊的信。
這件事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冷漠卻還記得當時遲靜言的反應,臉色刷地下就白了。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一看到王爺,就纏著他不放,而是蹲下去,撿起當垃圾被人丟棄的信。
她什麼也沒說,當著王爺的面拆開,把裡面的信紙抽出來,攤開放到王爺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由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說。
也就是那一次,讓他看到了遲靜言的字跡。
他也有點吃驚,外面謠傳胸無點墨,嫁給王爺後,整天只知道拿她老爹是遲剛,去欺壓其他側妃,又整天爭風吃醋的女人,她的字怎麼寫得這麼好。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王爺,如果方便的話,明天下朝回王府時,幫臣妾帶一盒胭脂回來。”
端木亦塵的反應有些奇怪,他坐在椅子上,對著這行字看了很久,然後叫來了張翼。
他讓張翼去這幾天從書房清理出去的垃圾堆裡,找這樣的信。
張翼出動了很多下人,最後也只找回了三封信。
他躲在看處,看得清清楚楚,被王爺拆開的那三封,在書桌上一字排開的信上,都寫著同樣一句話,“王爺,如果方便的話,明天下朝回王府時,幫臣妾帶一盒胭脂回來。”
從那一刻,他就隱約猜到一件事,外人口中蠢笨愚鈍的王妃,也許只是個表象。
王爺對王妃的態度,並沒有因為這幾封信而有所改善。
而王妃,自從那一夜後,她索性開始破罐子破摔,今天罵這個側妃,明天試圖打那個側妃,雖然唯一的一次打陳側妃,還把自己送到河裡。
放眼她嫁入王府這半年,太過分的事,還真的沒幹過。
冷漠剛驚訝她失憶後連帶著筆跡都不一樣了,等看清那行字,更是讓他差點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