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不去看她,正視端木亦塵,“王爺,府上有宮裡,也有其他人安插進來的奸細,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如今把他們不是弄殘,就是趕出去,只怕打草驚蛇了。”
又是恐嚇又是安撫,這招數也只有王妃想得出來。
端木亦塵沉吟片刻,正欲開口,遲靜言合上賬本,飛快開口,“張先生,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道理。”
張翼冷下臉,“恕張某膽大,請問王妃,你那樣做的目的,除了打草驚蛇,還有什麼道理?”
遲靜言站起來,就氣場而言,哪怕她坐著,張翼站著,她也壓得他低一等,“張先生,你不會當真以為王府裡的奸細就只有三個,而且好有規律哦,那三個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最低等的下人。”
張翼疑惑了,“那按照王妃的意思……”
“我也沒什麼意思。”遲靜言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閒來無事,就是敲敲山,震震藏在山後面的那隻大老虎。”
她已經說服端木亦塵,今天晚上把攪和昇平那件事的高手借給她用一下,她自然有辦法,把王府裡的內鬼清除的一乾二淨。
張翼看著遲靜言,眼眸清亮乾淨,宛若用水洗過。
他忽然覺得,遲靜言有的時候看似瘋癲,行事乖張,不考慮什麼後果,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這時,冷漠走進書房,對張翼點頭打招呼後,他對著端木亦塵和遲靜言拱手作禮,“屬下參見王爺王妃,人已經抓住了。”
端木亦塵和遲靜言去看真正的大奸細是誰,經過張翼身邊時,張翼對著遲靜言深深鞠躬,拱手,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欽佩,“王妃,您的大臣若愚,張某真心實意的欽佩。”
遲靜言聽後,頓足在他身邊,伸手去扶他,“張先生,我這點小花頭,不值得你欽佩,倒是紅煙,她可是滿心歡喜的著你,愛著你,你要好好好抓住機會才是。”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翼對遲靜言的拜服,頓時變成了尷尬的臉紅。
……
端木亦元安插在七王府的大奸細,順利被揪出來,而且按照遲靜言的意思,連夜捆起來送刑部。
膽敢在七王府做奸細,這可是蔑視皇族,被殺頭的大罪,怎麼不要驚動刑部。
刑部尚書董大山這幾天一直神經緊繃活在惶恐中,雖然文昌帝因為忙著宮裡新建人工湖的事,暫時沒有追問他案子進度,他一刻都不敢鬆懈。
至於七王爺端木亦塵,他也不再抱希望了,人是會變的,娶了遲靜言後的七王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少年就聰穎睿智,是先帝膝下那麼多皇子裡最穎慧,最有出息的兒子了。
人緊張到一定程度,就要找地方發洩,不然,神經很容易崩斷。
這不,董大山就找地方發洩了,他新娶的小妾也正對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不陪她,抱怨頗深。
兩個各尋所需的人,一拍即合,很快滾到床上。
別看董大山年逾五十了,尋得良藥,老當益壯,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妾的衣服給撕成了碎片,正要繼續發洩,家丁在外面敲門,口氣很驚慌,“老爺,您睡了嗎?”
好事被人打斷,董大山異常煩躁,對著門外吼道:“什麼事?”
“七王府抓到一個奸細,押送到了刑部,周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周大人,說我天亮後就過去。”董大山以為又發生什麼乞丐被殺之事了,聽下人說只是七王府抓到個奸細,立刻覺得只是小事而已。
下人沒走,隔著門,又說:“老爺,周大人說,務必讓您現在就過去一趟,七王妃說……”
董大山從床上坐起,聽到“七王妃”三個字,興致立刻減半,“她說什麼?”
“她說,老爺如果今天晚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