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塵。”遲靜言咬住下唇,臉色出現愧疚,“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端木亦塵最看不得她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當即把聲音放得很柔,“你沒做錯,我是擔心,這家茶樓的幕後老闆是曾經江南第二大富商。”
“啊!”遲靜言很驚訝,她穿越以來,只聽到江南富可敵國的費家,怎麼又冒出第二大富商。
看樣子啊,不管她上輩子是不是勤懇敬業,這一趟穿越,都註定了要披星戴月的忙。
端木亦塵知道她感興趣,不需要她開口問,已經把江南第二大富商的事告訴了她。
和費家,到費靈玉這一代,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兒差不多,江南第二大富商,到那一代,也就是和費靈玉同一代,他們也只有一個獨生兒子。
那個江南第二大富商姓丁,為什麼管理起整個王府產業的遲靜言至今沒有聽說那樣的富商,還真有原因。
姓丁的富商,隨著費家的家破人亡,一夜之間,人去樓空,沒人知道姓丁的富商去了哪裡?
丁家的舉家失蹤和費家的滅門,時間實在是湊巧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一段時間,外面流傳入室搶劫殺害費家人的土匪,其實是丁家花高價僱傭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只要有費家,丁家就要永遠曲居第二。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在費家被滅門的十天前,丁家曾經去費家提過親,卻被費家冷言冷語地打發了。
關於費家當時是怎麼刁難丁家的,過去了二十多年,從一些說書先生的口中還是能聽到一些。
費家說了,要答應這門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條件是丁家少爺嫁入到費家,成為費家的上門姑爺。
換句通俗易通的話,就是費家要丁家的獨子入贅。
丁家的財力雖比不上費家,傳到這一代,到底還是有男丁的,不像費家,空有那麼多財寶,還有流傳中的那筆富可敵國的寶藏,到頭來卻只有一個丫頭片子。
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到頭來,等她一嫁人,還不是別人的。
遲靜言靜靜聽完,抬起眼睛望著端木亦塵,“你不會也認為是丁家害了你祖父家吧?”
端木亦塵搖搖頭,“沒有事實根據的事,我從來不輕易下結論。”
遲靜言抓著他的手,像是無聊,把他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再一個一個合攏,“我倒是覺得你外祖父家的事,不大可能像是丁家乾的。”
“為什麼?”還是第一次有人在端木亦塵面前推翻當年那個最最盛行,也最為可信的說法。
“亦塵。”為表示她接下來說的話,她是以一種非常認真的態度在說,她正色看著端木亦塵,也沒像開玩笑那樣喊他塵爺,“費家慘遭滅門時的大壞境是什麼?你父皇剛剛登基,朝內諸皇子依然蠢蠢欲動,邊關也不安穩,這個時候,除非是丁家覺得自己命太長了,才會去想搶費家的財寶,成為天下第一的商家,你可能沒聽說過一句話。”
遲靜言快速換了口氣,繼續朝下說道:“槍打出頭鳥,丁家的家主,計算再怎麼是個沒腦子的,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搶佔費家的財產。”
端木亦塵是多聰明的人,很多事,包括遲靜言剛剛分析的,他心裡一清二楚,只是從來沒對別人說起過。
“言兒,不說這麼多了,先吃飯吧。”端木亦塵把筷子放到遲靜言手上。
遲靜言自己吃的很少,整個人看起來都懨懨的,卻一直拼命在給端木亦塵夾菜。
端木亦塵有點意外,今天的菜果然不怎麼難吃。
遲靜言今天的殷勤不僅表現主動做飯,努力夾菜,還表現在了其他地方,比如主動提出要伺候端木亦塵沐浴。
端木亦塵怎麼會看不出她是有事求她,逗弄他的小妻子,已經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