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門,不一目瞭然了。
在七王妃,躲在暗處保護林絮兒的冷漠忽然之間鼻子好癢。
耳根子清靜,只是遲靜言覺得帶小白出門比冷漠好的其中一點,很快,她又發現了第二點。
在有限的條件下,小白充當起了桌案。
遲靜言落筆下去時,覺得小白真的是居家旅行的必備好虎啊。
她很快就在紙上寫好東西,然後再一次利用到小白,把紙送到守衛那裡。
遲靜言躲在一邊看著,非常肯定,這兩個守衛不是大軒人。
其中一個撿起小白扔在地上的信紙,看了看,揮手讓另外一個過去看了看,兩個人的臉上同時出現了茫然。
應該是被人叮囑過的,其中一個拿著信進去彙報主人了,還剩下一個站在門口看門。
以小白對遲靜言的瞭解,這個時候,它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在蹲在她身邊,做乖乖虎就行。
沒等多久,很快有人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這個人,遲靜言非常肯定是第一次看到,卻有點眼熟,這個人應該是她認識的某一個人有點相似。
那個人走出大門,四下打量,沒看到什麼可疑人,就問了門口的守衛一句話。
遲靜言站的不是特別遠,剛好又是順風,他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她耳朵裡,他說的不是大軒話。
那人看著長得不錯,又玉樹臨風的樣子,脾氣卻很差,看到守衛搖頭,把手裡拿的紙扔到他臉上,又板著臉,冷冷呵斥了他好幾句,這才轉身回去。
別看人家小白只是一頭老虎,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尤其喜歡看人打架。
站在它一頭老虎的角度,它覺得人類打架挺好玩的,你抓我頭髮,我抓你頭髮,就算打上半天,也不見什麼實質性的傷亡。
唉,今天它還真失望了,居然只是罵了幾句,沒打就散場了。
感覺到背上有什麼東西,它扭頭一看,沉默了,它的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它的背當桌案使了。
遲靜言很快就帶著小白回去了,在經過一家賣梳子的店鋪時,她走進去買了把梳子。
梳子鋪的老闆很激動啊,七王妃逛街那麼多次,還是第一次到他這裡來,為了吸引她下一次還來,開口要價是低到不能再低。
遲靜言沒理會他的要價,拿起選好的梳子,丟了一錠銀子,然後揚長而去。
老闆覺得做生意防長眼光,拿起遲靜言丟在櫃檯上的銀子,就追了上去,邊追,嘴裡還邊喊:“七王妃,您等一下。”
遲靜言還真停了下來,那個掌櫃跑得氣喘吁吁,把銀子遞給遲靜言,“七王妃,不用給這麼多!”
遲靜言看他跑得滿頭大汗,笑了,看著他遞來的銀子,沒伸手去拿,就說了一句話,“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為人所效仿,甚至於,家境貧寒的主婦去買菜,其實給的錢正好,又或者才還價,臨時時,也會對著菜販子說一句,“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流行是一種病,必須要治。
遲靜言買梳子幹什麼,是因為入鄉隨俗,古人講究結髮夫妻,她和端木亦塵成為夫妻那麼久了,她還沒有給他梳過一次頭髮,仔細一想,也挺失職的。
遲靜言拿著新買的梳子,帶著小白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還不錯,在路過一家燒雞鋪時,遲靜言讓人打包了二十隻燒雞。
二十隻燒雞啊,而且買的這個人是七王妃,燒雞鋪的老闆自然提供送貨上門服務。
小白聽說是送雞上門,有點小小的失落,它原本還想偷吃一隻雞屁股呢。
才說過有錢任性的人,轉眼就開始和人討價還價。
遲靜言討價還價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