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這話用在張鶴鳴身上同樣適用。
為什麼呢?
因為他最擅長畫的畫是人體藝術,這是遲靜言斯文的說話,用一些衛道士的話來說,張鶴鳴畫的畫都是荒誕不堪,能畫出這樣話的人,生活作風又能檢點到哪裡去。
遲靜言雖不這樣認為,但是也相信他之所以能創作做那麼多美人圖,還是和他的生活經歷有關。
唉,有的人是風流不下流,還有的人純粹就是下流。
遲靜言找張鶴鳴,只是想給端木亦塵解毒,至於他到底是風流還是下流,和她來找他的目的並沒任何關係。
所以,她對剛才看到的那隻鹹豬手,只當沒看到,“張先生,請屏退左右,我有話要和你說。”
張鶴鳴對著遲靜言勾起嘴角,也許是剛剛沐浴的關係,更顯得他唇紅齒白,雖然和端木亦塵比起來要差一點,已經是張難得好看的臉。
他的五官分明,湊在一張臉上,無形中就給人感覺非常標緻,遲靜言就皮相上來看的話,如意的眼光還算不錯,但是要說其他的……她真不敢說。
遲靜言在打量張鶴鳴時,張鶴鳴也在打量遲靜言,雖然沒打扮過,還顯得風塵僕僕,卻難掩蓋那種氣質。
而這種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氣質的氣質,正是張鶴鳴尋覓了多年,卻一直沒有找到的。
“你們都先下去。”隨著張鶴鳴的一個擺手,伺候他更衣的四個少女已經退下,顯然是受過專門的訓練,退出去的時候非常懂規矩,每一個人低頭看地,目不斜視,默然無聲,已經退了出去。
等門被帶上,遲靜言和張鶴鳴單獨相處,才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也不怪她,就眨眼的工夫,本來離她有幾米遠的張鶴鳴已經站到她面前。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遲靜言,他會武功,而且身手還非常了得。
遲靜言想到了她藏在衣袖裡的匕首,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虧她還想過如果軟的不行,就對他暴力要挾的。
照他的身手看,只怕匕首剛拿出來,極有可能就被震落到地上。
自然,對遲靜言來說,以暴制暴,只是下下之策,尤其事關解除端木亦塵身上的毒,還是必須要人心甘情願才放心。
“姑娘。”張鶴鳴並不知道遲靜言心裡在想什麼,看到自己都站在她面前這麼久了,她的反應還是很平靜,不由就好奇了,“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把人都遣走了,你怎麼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張鶴鳴有多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戀,也許他的自信和自戀並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
一個人如果真長得不差,有才又有財的話,那麼他還真的有自信和自戀的資本。
從以上三點來看的話,張鶴鳴還真挺符合。
遲靜言吸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張鶴鳴,“張先生,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請你幫忙。”
張鶴鳴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甚至在聽完遲靜言的這句話,還揚起一側的眉毛,“哦,真不知道張某人還有什麼能幫得上姑娘的忙?”
遲靜言剛要抓緊時機開口,張鶴鳴話還沒說完,又說:“姑娘,你不會也是慕名前來找張某人幫你畫畫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不好意思,前面已經預約了很多姑娘,讓我算算,你前面有秦大人家的小姐,呂大人家的七少奶奶……”
他還真的掐起手指,兩隻眼睛時不時朝上翻,一副認真計算的模樣,“你過半年後再來吧。”
遲靜言活了兩輩子,見過不少朝自己臉上貼金的,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喜歡朝自己臉上貼金的,看著張鶴鳴的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帶著嘲諷的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只怕要讓張先生失望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畫畫相,而是想讓你幫我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