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韓藍羽每一天都起得很早,像她這樣心生雜念的人,本不應該信佛,她也很清楚,佛祖如果真顯靈的話,也不會保佑像她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女子,絕大部分都是疼愛自己的子女,哪怕有那麼一小部分,並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子女,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子女的事情。
而她——韓藍羽,她卻做了,她把她生下來的那個女嬰……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拉回飄遠的思緒,走出院子。
難得看到遲家真正的當家夫人,下人們還是很尊敬,“奴才參見夫人。”
韓藍羽看著張燈結綵,佈置一新的遲府,問下人,“府裡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遲剛再一次凱旋了,這不大可能,按照遲剛的風格,他從不喜歡這些花架子。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有膽子大的站出來回話,“回夫人的話,二公子今天過生日。”
遲剛的那三方妾氏,都是她入府後才娶的,她雖然不清楚她們所出的子女到底出生在哪一天,大概的季節還是知道的。
她皺了皺眉,繼續問下人,“我記得二公子的生日在夏天,怎麼今天會是他的生日?”
下人搖頭,“這個奴才們就也不知道,是二少爺要過生日,奴才們只是奉命行事。”
韓藍羽聽說是遲延森的主意,沒再說話,嗤鼻一聲,轉身回了院子。
她以為遲延森莫名其妙要過什麼生日,是他腦子抽風了,想一出是一出,沒幾個時辰後,很快她就見識到她“女兒”的厲害,就連遲延森那樣浪蕩不羈的人,居然對她五體投地、心悅誠服。
……
今天大概真是個好日子,這不,皇宮裡的早朝也很熱鬧。
文昌帝居然找到了當年救他的恩人,為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封那人的孫子為丞相,剛好李丞相告老還鄉,就由他頂替而上。
對此,有幾個剛正不阿,一心為大軒皇朝好的大臣站出來提反對意見。
這個人年輕很輕不說,又沒參加過任何的科舉考試,怎麼能這麼輕率的就讓他居在丞相那樣的高位。
不管誰的意見,端木亦元一概不聽。
他還故意把端木亦塵拖下水,“七皇弟,你可有異議?”
端木亦塵雙手抱拳,“臣弟沒有任何異議。”
被先帝親自貶到關外的範氏一族,就以這樣一個既蹩腳,又漏洞百出的理由回到了京城,再一次出現在朝堂上。
端木亦塵認識這個寄予了范家所有希望的年輕人。
他是太后範美惠的嫡親侄子,說起來,范家流放到關外這麼多年,人丁很稀薄,在流放途中,就病的病,死的死,十多年過去,真正能上得了檯面的也就只有這個範以恆。
端木亦元到底不敢落給世人不孝的口色,範以恆現在改姓樊,名沒改依然叫以恆。
下朝後,有一直是向著端木亦塵的大臣,走在他身邊和他說了會兒話。
無非是以他們的經驗提醒端木亦塵要小心了,皇帝心狠手辣,在一年之內殘害了那麼多手足,七王爺還是多謹慎些為好。
端木亦塵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是怕大軒皇朝如果真的再這樣繼續下去,離亡國也許真的不遠了。
端木亦塵即將要走出宮門,身後有人叫他,“七王爺,您請留步。”
端木亦塵頓足回頭,看到朝他小跑而來的是刑部尚書董大山。
董大山最近鍛鍊的還不錯,一口氣跑到端木亦塵面前,居然沒怎麼喘,“王爺,老臣有件事想告訴您,”
端木亦塵算了算時辰,現在回去剛好,邊朝前走邊問董大山,“董大人,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