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遲靜言告訴章巧兒,是因為端木亦塵身體不適,她才暫替他來看他,如果再強留她說話,只怕章巧兒就要起疑了。
周福寧怕章太傅的呵斥,端木亦元又何嘗不厭煩章太傅的囉嗦。
那個老頭,仗著自己是先帝太傅,自從章巧兒入宮為妃後,可不止一次進宮,說著是和他閒話家常,其實翻來覆去說的就是當年他是怎麼教育先帝的,以此暗示,他要好好對待章巧兒。
那些陳芝麻舊穀子的爛事,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實在不想再聽,這才會耐著性子哄章巧兒。
真不知道其他兩國皇帝的後宮裡,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各種奇葩都有。
夜國不用說,因為她們是女權社會,皇帝和大臣都是女人,沒有可比性;但是,有空的時候,倒是可以打聽一下大燕皇帝的後宮是什麼樣的,看看是不是可以取長補短。
他後宮的那群女人,讓他省心的,著實沒幾個。
如果他心裡想的被遲靜言知道了,只怕又要在心裡對他潑涼水了,皇上,您也不看看您老人家後宮的女人們都在什麼年紀,個個如花的年齡,您又是怎麼對她們的,只是時不時的給你找點麻煩的,沒有給您戴綠帽子,已經是很對得起您了。
得到端木亦元的安慰,章巧兒當即把花了三個時辰,用文火慢燉,既滋補又味道鮮美的湯拋到腦後,她很興奮,終於可以和端木亦元一起用晚膳了,拉住遲靜言,非要讓她去她宮裡坐坐,喝口茶再走。
遲靜言只是意思性的推託了下,就被章巧兒硬拉著去了她宮中。
章巧兒是知道遲若嬌和遲靜言的關係一向都不好,經過御花園時,四下看了看,湊到遲靜言耳邊告訴她,“七王妃,我告訴你啊,這一次遲若嬌死定了,她居然敢對皇上下毒!”
遲靜言側過臉看了看章巧兒,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還對端木亦元死心塌地,勾了勾唇角,算是笑了,“巧妃娘娘,恭喜你,你又少了個對手,現在大軒也不在打仗了,國泰民安,皇上許諾你的金屋子應該也快了。”
看章巧兒激動地臉色迅速變紅,又補充道:“臣妾還見過金屋子是什麼樣呢,如果可以的話,娘娘可別忘了帶臣妾去參觀一下。”
章巧兒再次挺起傲然的胸膛,手還在胸前很用力的拍了幾下,巨豪氣的說:“七王妃,你客氣了,等金屋子真的蓋好了,我一定請你在裡面多住幾天。”
“真的嗎?”遲靜言佯裝激動的樣子,話說著,還要對章巧兒福身行禮,“那臣妾現在這裡謝過巧妃娘娘了。”
“哈哈……”章巧兒伸手去扶遲靜言,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本就是個噸位一百八十多金的胖美人,這麼一笑,遲靜言就感覺眼前一堆肉在顫抖,“七王妃,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遲靜言藉著章巧兒付她的動作,再次朝邊上看了看,這一次出現在花叢後面的人穿的是淡藍色的衣裙。
她也很大聲的笑了起來,章巧兒以為她也是高興的,笑得比剛才更大聲了,她是在以為住進金屋的夢終於要實現了,遲靜言則是藉著笑,掩飾掉自己的情緒。
章巧兒是真把遲靜言當成了福星,能入宮為妃和她有關係,被端木亦元冷落了很長時間,忽然之間他又重視她了,也和遲靜言有關。
在她看來,遲靜就是她的福星,是她除了爺爺以外,最相信的人。
翻箱倒櫃,把藏在櫃子最深處,只有端木亦元到她這裡,才拿出來喝的茶葉找出來給遲靜言泡了杯。
遲靜言看著手邊的茶杯,就知道章巧兒不是像很多女人那樣虛偽的說和她投緣,她是真的把她當成了恩人。
要不然,那麼貴又難求的茶葉,她不會放那麼多,滿滿的一茶盞,都是茶葉,基本看不到水,這讓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