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為什麼拒絕冷漠,倒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相反的,以她對冷漠的瞭解,就算讓他看,他也絕對會把眼睛閉上。
再說極端一點,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像這樣古代有著愚忠思想的人,約莫著會把自己的眼睛給弄瞎。
萬一,換衣服的時候,草叢裡出現一條蛇,又或者發生點其他突然事件呢,總不見得真讓冷漠把眼珠給挖了吧。
呃,想想那種血淋淋的場面,就滲的慌。
……
冷漠抬頭看了看天色,出來的時間不算短了,王爺估計也快從宮裡回來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端木亦塵追問他遲靜言都做了哪些事。
沉默了一會兒,他提醒遲靜言,“王妃,我們出來很長時間了,再不回去,王爺要從宮裡回來了。”
遲靜言“哎呀”一聲,急得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她就停下了,還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就當冷漠以為遲靜言決定採納他的意見,遲靜言移開了視線,目光直直地看著另外一個地方。
冷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王妃不會又想出什麼怪招了吧?
不然幹什麼一直盯著一間茅廁看。
冷漠還沒收回視線,身邊一陣冷風掠過,回頭,身邊哪裡還有什麼人。
他現在的主子,正以小跑的速度朝茅廁狂奔而去。
畢竟男女有別,再加上又是如廁這樣難以啟齒的事,這一次冷漠沒有跟上去,站在遠遠的地方等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一分一秒的過去,如果不是冷漠自由習武,意志堅定,早衝過去一看究竟了。
上個茅廁用那麼長時間,難道是掉進糞坑了?
這個念頭從腦子裡閃過,冷漠還真嚇了一跳,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線的王妃,會不會因為上個茅廁也追求與眾不同,從而真掉進糞坑了。
這可是王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果……
冷漠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猜下去,大步朝茅廁走去。
剛靠近茅廁,就有人跳出去堵住他的去路,一隻手攤開,伸到他面前。
冷漠皺著眉,“什麼意思?”
攔住冷漠的是個年逾四十多歲的婦人,麻衣粗布,舉止粗鄙,抬起手朝邊上指了指,“看你人模人樣,像個讀過書的人,沒看到那裡有字嗎?”
冷漠聽她一說,這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行字,不過字太小,位置又很偏,他沒注意。
那老婦人看冷漠盯著那行字看得極為認真的模樣,口氣又難聽了幾分,“我馬二孃活到這把歲數了,聽過混吃的,也聽過混喝的,還見到過混人家老婆的,還是第一次看到混廁所的。”
冷漠再怎麼不是個情緒波動的人,聽到這裡,臉色還是黑了。
什麼時候京城多了這麼多不分青紅皂白,信口雌黃的人。
馬二孃也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看冷漠臉色黑了,還以為被她說慚愧了,又看到冷漠哪怕穿著衣服,也雄厚巍峨,很有男人味的身材,色心大起,乘機就想揩油。
她的手才要朝冷漠的胸前伸去,一陣咳嗽從身後傳來,從茅廁方向走出來,已經恢復女裝打扮,而且臉上乾乾淨淨的遲靜言,同樣也是滿臉黑線。
馬二孃渾然不知遲靜言剛才救了她一命,轉過身子看著她,滿臉堆滿微笑,“姑娘,你還滿意吧?”
遲靜言聳聳肩,整理了下衣袖,“一般般吧。”
眼睛看向冷漠,“帶錢了嗎?”
冷漠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她。
她接過後,直接拋給了馬二孃,“下次啊,要備一些質量好一點的豬苓,以滿足不同顧客的需求。”
馬二孃掂了掂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