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軒的開國皇帝從大夜手裡搶過江山,就註定大軒窮的一貧如洗,登上皇位,卻沒錢治理國家,這對每個皇帝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軟肋,你父皇也是很早以前就聽說江南費家有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
這些是端木亦元所不知道的,他沒有打斷範美惠,默默地聽著。
範美惠今天的話是多了點,對過去展開了長長的回憶。
在她的回憶裡,端木亦元才算真的知道了,端木景光和費靈玉之間的故事,翻開史書可以看到,端木景光繼承皇位後的第三個月生了場大病,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他。
這三個月,他其實一直都在江南費家,一個皇帝為了寶藏,不得不隱姓埋名跑到商賈家裡做家丁,這要傳出去,大軒朝會被周圍其他小國笑掉大牙。
很小的時候,端木亦元就知道身在皇家,根本不像外人看起來的那麼風光幸福。
不說其他的,單是十三歲那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就足讓他知道皇家的骯髒。
端木景光在位那麼多年,除了剛剛繼承皇位那一會兒,他堪稱是個兢兢業業,一心想讓大軒皇朝改頭換面成為全新的皇朝,隨著費靈玉的入宮,事與願違,他徹底淪落成一個昏君。
直到他駕崩,翻開史官對他的評價,成為皇帝的前十年,他在毫無任何尺度的寵愛一個女人,後面幾年,他荒淫無道,勉強可以放上臺面說的,也是駕崩前的那幾年,他忽然就奮發了。
毫無疑問,作為皇帝,他是失敗的,但是,對費靈玉來說,他應該世間難覓第二的好丈夫。
只是,這世間的任何事,都要有前提。
一如費靈玉覺得端木景光把她寵上了天,卻在某一天忽然知道,費家滅門的幕後兇手就是端木景光後的反應。
“母后,費家是被父皇滅了門,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端木亦元壓住心頭驚訝,問範美惠。
“是你外公告訴我的。”提到父親,範美惠不再用太后特用的尊詞“哀家”,臉上也溢滿濃濃的自責。
要不是她一個衝動,去把當年的事告訴了費靈玉,她根本不會失蹤,如果她沒失蹤的話,端木景光就不會遷怒到范家。
可憐她的老父親,聽說在流放的路上就腿疾犯了,至今都沒法站起來。
“這麼說來,父皇之所以沒有拿到費家寶藏,是因為他到後來根本就不想要什麼寶藏了?”端木亦元也是個聰明人,朝下推測。
“嗯。”範美惠點頭,往事再一次在腦海裡翻過,她咬緊牙,語調冰冷,“到後來,他已經是愛美人不愛江山了。”
“母后,費靈玉的失蹤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端木亦元又問。
範美惠收回飄遠的思緒,抬起眼睛望了端木亦元一眼,“我只是把她所知道的,端木景光對費家做的事告訴了她,至於她是失蹤了,還是死了,我真的不知道。”
“這麼說起來,費家的藏寶圖,真的有可能在端木亦塵手上?”想到暫時又不能動端木亦塵,端木亦元恨得牙根癢癢。
範美惠皺著眉,既沒肯定也沒否認,“元兒,這個母后真的不知道。”
她真沒想到像費靈玉那樣單純的人,為什麼會生出像端木亦塵那樣城府深,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的兒子。
說了這麼久,關於費家的寶藏,還是沒有確切的答案,端木亦元真的不耐煩了,起身就走。
範美惠再次喊住他,“皇上!”
端木亦元回頭,眉頭緊蹙,神情和口氣都是心煩,“母后,您還有什麼事嗎?”
“皇上。”範美惠看著他的臉,攤開手,“如果哀家沒記錯的話,這玉佩應該是皇上的。”
端木亦元朝腰間一摸,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錯愕,繼而笑了,“朕的玉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