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端木亦元和遲剛部署在他身邊的棋子。
棋子出了什麼事,損失最大的是他們。
現在不一樣了,遲靜言已經是他的言兒,是他的妻子,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如何配做男人!
他拱手,對龍椅上的端木亦元恭敬行禮,“啟稟皇上,自從臣弟娶了王妃,關於王妃的各種不好謠言就沒停止過,不是臣弟護短,實在王妃是皇上所賜,皇上親筆題的‘金玉良緣’,至今仍懸掛在七王府的正堂之上,臣弟還請皇上還臣弟以及王妃一個清白!”
這話說的……輕飄飄地,既然給端木亦元戴了高帽子,又讓他無話反駁。
人的確是他賜的,這個時候,他要說遲靜言是個多麼婦德缺失的人,的確是他在打自己耳光。
牌匾也的確是他賜的,為的到底是什麼,他心裡很清楚,他相信端木亦塵也有那麼一點知道,只是為了安撫他,認命娶了遲靜言。
沒想到啊,他投擲出去的矛,卻都成了端木亦塵保護他和遲靜言的盾。
“皇上!”剛剛站起來沒有多久的李丞相,撲通一聲,又跪到地上,對著端木亦元又是一個響徹的磕頭,“您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三代單傳的,昨天就因為七王妃的挑唆,老臣差點要了獨子的命!”
“七皇弟。”端木亦元沉吟片刻,眼睛望向端木亦塵,“你和李丞相各執一詞,事情的真相到底怎麼樣?依朕看來,還是找當事人七王妃當面對質一下如何?”
端木亦塵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肯定是遲靜言乾的,至於她去欺負和七王府素未有任何來往的李丞相之子李少峰,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是為昇平出頭。
李少峰在京城各大酒樓,茶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開始吹噓他是如何如何不為昇平的淫威所迫,這才會保得貞操出宮。
這話,也曾傳到他耳朵裡,因為不屑理會那種顛倒黑白的小人,也就沒去理會。
昇平和遲靜言不像他那麼大度,尤其是昇平,她喜歡上遲延庭後,更聽不得這樣扭曲事實。
遲延庭已經醒了,京城那些名門望族家的公子,陸陸續續,已經登門拜訪。
男人雖說比女人要稍微好一點,也會有嘴碎的,如果把李少峰扭曲事實那一段,無意中當笑料說給遲延庭聽,那還得了,對昇平的第一印象就會非常差。
只有,沒費吹灰之力,就把李少峰教訓的那麼慘,的確不像是比較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昇平所能想到的。
他的言兒,當真是每一天都會給他驚喜,就連整治人,也是那麼與眾不同。
說實在話,要不是在金鑾殿,要不是李丞相老淚縱橫,哭得實在悽慘,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想笑。
對文昌帝讓七王妃來金鑾殿的提議,包括端木亦塵在內,所有的大臣都沒有異議。
皇帝金口玉言,馬上有手腳麻利的內侍太監去七王府宣遲靜言入宮。
從皇宮到七王府,腳程再快,也要半炷香的時間,再回來呢,這麼長的時間,總不見得乾等吧。
於是,話題又回到剛才,端木亦元當真那麼多大臣的面,把剛才取笑端木亦塵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七皇弟,你府上曾經可是有十八個側妃,朕可從來都沒聽說她們打架,你剛才說王妃有可能會和絮妃打架,這話從何說起?”
“啟稟皇上!”端木亦塵接上話,面無表情,口氣也是淡淡的,“她們沒能打起來,是因為臣弟的王妃沒有給她們機會。”
換句話說,她們還沒來得及打架,就已經被遲靜言驅出了王府。
關於這件事,端木亦元當時其實是可以治遲靜言一個藐視皇恩之罪,只是,遲靜言雖然已經不受控制,她到底還是遲府唯一的嫡女,要真追究起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