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說幾句話是真,既然大哥大病初癒,不便吹風,有幾句話,我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了。”
遲靜言到底還是很有分寸,給了遲剛和韓藍羽屏退下人的時間。
很快,等正廳裡,只剩下遲家人,遲靜言才開口。
她這一開口,除了遲延庭,除了始終抱著看好戲心態的遲若媚和遲若娜,其他幾個人俱都臉色一鬆。
尤其是遲延森,他覺得枉為情場浪子那麼多年,居然差點誤會了遲靜言,懊惱地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剛才讓你站出來多話,你這張賤嘴。
遲靜言這次開口,直接就是問遲延庭關於袁茵他打算怎麼安置。
皇帝的賜婚聖旨已經下來,除非遲延庭自己不想活了不算,還不想讓整個遲府的人活了,否則,昇平他是娶定了。
昇平的性格,不需要遲靜言多說,和她相處過有一段時間的遲延庭心裡非常清楚,是個敢愛敢恨,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女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遲延庭看著袁茵,腦海裡卻時不時的會跳出昇平。
尤其是他受重傷昏迷的那段時間,他隱隱約約感覺一直在他耳邊說話的人是昇平,抱著他給他取暖的人也是昇平。
不管腦海裡想過什麼,到底抵不過袁茵的眼淚,尤其是她胳膊上的淤青,她說,那是把他背到山洞裡時受的傷。
袁茵不是他要帶回的京城,這一路,他都在昏迷,等睜開眼睛,床邊坐著的就是袁茵。
她對著才醒過來的他哭訴,心裡的惶恐、不安還有委屈,不顧他剛醒過來的大腦還有一點點滯後,倒豆子似的對他傾訴著委屈。
明明覺得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卻用柔弱的肩膀救了他,真的應該心懷感激,他心裡卻覺得怪怪的。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卻又說不上是種什麼味道,等時間過去很久,昇平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當有的人說她已經死了,有的人說她剃度出家了,他才驚恐地明白了曾經的那種感覺是什麼。
鈍痛!
沒有切身體會的人,是不會明白那種感覺,像是被人事先打了麻醉撒,然後用刀尖雪亮的匕首慢慢的在心臟上一道道的凌遲。
那種痛,一開始並不會察覺,等到了心臟快要被隔斷的那一天,劇痛才會鋪天蓋地的蔓延開。
這種隱藏在身體裡面,肉眼看不出來的痛,比身體上的痛,來得要痛上千倍百倍。
遲延庭除了年少時曾經的懵懂,沒有經歷過任何的感情,感情方面,他的確要反應遲鈍些。
就比如現在,哪怕遲靜言已經開口問他打算怎麼安置袁茵,他仍表情猶豫,應該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此遲靜言畢竟早不是彼遲靜言。
曾經那個遲靜言殘留在這具身體上,對遲延庭的不捨,都隨著這個遲靜言的到來,隨著她對這具身體的熟悉駕馭,消失殆盡。
是以,現在的遲靜言不會太過的顧忌遲延庭的面子,看他表情猶豫,又直接說:“大哥,昇平公主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她有多喜歡你,我相信,我一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遲靜言本來是想直接質疑把遲延庭救下戰場的人,到底是不是袁茵,眼睛的餘光在瞥到門邊上的那點裙角邊,改變了主意。
有句話叫打草驚蛇,她千萬不能給袁茵早作準備的機會。
她不質疑到底是不是袁茵把遲延庭救下的戰場,還有另外一層考慮,這件事,她一個旁觀者說多了,遲延庭反而會反感,不如給昇平親口說清的機會。
事實證明,是遲靜言太低估了昇平的傲氣,也是她高估了遲延庭的情商,才註定這場婚姻中,昇平被傷得體無完膚。
遲靜言要說的就是這麼兩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