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低頭看到小白那慫樣,愣了愣,立刻改變了主意,說小白昨天晚上受了點外傷,知道遲府肯定常年備有上好的金瘡藥,就帶著它來討點。
遲靜言這謊話說得是臉不紅來心不跳,聽懂她說什麼的小白,卻是低頭把自己視線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遍,它什麼時候受傷了,為什麼它自己卻不知道。
一個人說謊不怕,最怕的是聽的人當真後,出自真心的關心這個謊言,就好比眼前,遲剛聽遲靜言說小白受傷了,不疑有他,就要替小白檢查傷口。
遲靜言心裡咯噔了下,剛要阻止,至於金阻止的原因,她早在說謊時就順帶著想好了,別看小白是條狗,卻是條母狗,它不喜歡被任何異性接觸。
以現如今小白的通人性程度,遲靜言隨意改變它的性別,它很容易就聽明白了,如果它真的會做人的表情,肯定捂著胸口,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遲靜言自作多情了點,不等她阻止遲剛伸向小白的手,小白已經像是被遲剛踩到了尾巴,蹭地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夾著尾巴,兩條後腿支地,站起來吊住遲靜言的手臂,意思很明顯,要遲靜言抱抱。
以小白現在的分量,遲靜言雖然勉強還能抱起它,但是,堅持的時間肯定不長。
躲在遲靜言懷裡,依然找不到任何安全感的小白,在這個時候十分、非常地想念起冷漠,如果他在的話,肯定能抱著它不放。
甚至,小白還想念起了它的新死對頭謝林,要是謝林在的話,它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擔心隨時被摔到地上。
嗚嗚……小白很桑心。
隨著小白的一個噌跳,撒嬌地被遲靜言抱在回來,最後,遲剛伸出去要替它初步檢查外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小白,眉頭很明顯地皺了起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它。”
話雖帶著三分不確定,口氣卻是百分之百的篤定。
小白感覺到遲靜言快要抱不住它,兩隻爪子更用力地抱住遲靜言。
它和遲靜言心裡都很清楚,這個抱,看著是遲靜言在抱小白,其實要不是小白緊緊吊在遲靜言身上,早摔下來了。
而這時,遲剛努力回想了下,還真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小白,不管是從體型還是世間,他看到過的都不會是眼前的老虎,應該是它的母親或者同類。
但是,這種品種珍稀的老虎本就很少,再加上很難馴養,基本沒有同類出現在人類的世界,被人類所豢養。
就遲剛知道的,只有夜國的帝后曾經養過一頭,後來……
遲剛眼神飄忽,思緒一下子就把回到了過去。
那已經是快接近十九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他還年輕,既得端木景光的器重,又娶了心愛的女子為妻,正當意氣奮發。
就在得到韓藍羽在“雲林寺”生下一女,親自去把她接回家的前一刻,他接到了宮裡的密旨。
既是密旨,當然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密旨上,端木景光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去“雲林寺”把不認識的人都殺了。
第兩百七十四章:之別
端木景光既已經下令,身為臣子,遲剛只能奉命行事。
他帶著幾個身手了得的心腹連夜去了“雲林寺”,是他估錯了對方的身手,雖然才只有三四個人的樣子,卻不比他帶去的七八個人差。
遲剛記得很清楚,他把劍朝其中一個人胸前刺去時,眼看就要一劍致命,身後吹來一陣冷風,伴隨著一個類似虎嘯的聲音,他回頭,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撲向他。
當時就在懸崖邊,他朝邊上一閃,就看到那道白色的影子撲向他一開始要刺向的那個人。
這顯然不是那道白色的影子所想的,也不是它所能控制的了,結果就是,白色的影子和那個人一起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