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賺錢也會享受的伊爾迷就這樣心安理得地花著西索的錢在五星級的大酒店裡包了最頂的一層,讓服務生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後,伊爾迷和弗籮拉也隨即安頓了下來。
雖然肚子餓得扁扁的,但自小所受到教育還是讓弗籮拉保持著良好的進食儀態,與伊爾迷面對面地佔據了餐桌的兩頭,弗籮拉在進食的空隙裡不斷地偷偷瞄著伊爾迷的一舉一動,她發現對方進食的儀態非常好,無論是從坐姿還是手部的動作都可以看得出他受過良好的家族教育,然而這樣明顯有著良好家世的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條小巷子裡,受了那麼重的傷勢,而且還……殺了人。
動作純熟、姿態優雅,如果不是穿著那身染血的衣服,伊爾迷看起來就與一般待在家族中的貴族少爺沒有什麼區別。視線停留在他那雙白皙的手上,弗籮拉很難想像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居然會殺人……
一邊機械地往嘴巴里塞著食物,弗籮拉盯著對方的手出了神,現在的她就是一副雙目無神,思維發散的樣子,根本不知道已經想到哪個地方去了。
一直被注視著的手停下了切小羊排的動作,叉起切成粒狀小羊排的叉子突然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停留在她的碟子上,這時她才傻傻地抬起了頭帶著不明所以的眼神對上那隻手的主人。
“你不是很想吃嗎?”伊爾迷放下小羊排,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盯住他的盤子不放,想吃直說也無妨,他其實也不是很難相處的人。
“啊,謝謝……”道了謝,弗籮拉叉起那塊小羊排放進了嘴巴里,她現在覺得非常的尷尬,不但偷瞄別人被當場捉包,而且還被認為自己嘴饞別人盤中的食物,嘴裡食不知味地維持著咀嚼的動作,她低下頭來,動作有些急促地切著自己的那一份牛排。
低垂著頭,用慌亂的動作想掩飾自己內心的無措……伊爾迷靜靜地看了她半響然後歪了歪頭,她這種像小動物一樣的舉動還真是有趣,感覺就像家裡養著的那隻守門犬三毛小時候那麼可愛。
“我叫弗籮拉,弗籮拉普林斯。”那一邊低垂著頭的弗籮拉終於平緩了自己內心的羞恥感,她抬起頭來向對方介紹自己,並慎重地向他道謝著:“那個,謝謝你昨天救了我,我想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話,我就會被那個壞人捉住了。”她指的是昨天在小巷子裡被伊爾迷殺掉的那個想捉住她將她賣掉的男人。
食指曲起放在唇邊,伊爾迷思考了老半天還是想不起自己曾經在哪裡救過眼前的少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由於對方很有禮貌地向他進行了自我介紹,所以出於禮貌,他回答道:“伊爾迷揍敵客,我的名字。”
少年特有的清冷聲調讓弗籮拉一時之間有點心跳加速,不知道為什麼當得知對方名字的那一刻,她好像感到非常的滿足和高興。
相互介紹了名字之後現場的氣氛有點冷清,弗籮拉想找個話題,然而在對上伊爾迷那雙貓眼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她才低聲呢喃著:“那個,生骨水……”話才落下,她就有一股想錘地的衝動,她到底在幹什麼嘛,明明,明明她剛才不是想說這個的!本來她是想跟他聊聊其他有趣的事情,但一緊張就把話題引到自己最擅長的藥劑領域上了,弗籮拉你真是個笨蛋!
“你的藥是你自己做的嗎?”伊爾迷的疑問與弗籮拉的話同時被說出,兩人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重疊,比起她以為他會感到有興趣的事情,其實伊爾迷更想知道的是剛才自己服用的藥劑是怎樣做的。
“啊,是,是的。”身體坐直,就像上課走神的學生被老師突然點名一樣,弗籮拉規規矩矩地坐直了身體,雙手放在膝上,眼睛就這樣直挺挺地對上了伊爾迷。
“唔,可以告訴我是怎樣調配的嗎?啊,如果不方便告訴我的話也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