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父親活埋殉葬!他猛地抓緊手裡的鋤頭問那喪採:“|穴在什麼地方?”
那喪採深深吸了幾口氣,告訴任寶|穴位所在,任寶一聽就知道那正是自己為獨耳狼踏出的騰陽|穴,而且那喪採還說:“我親眼看見老鬼客被放進了墓|穴才填的墳,獨耳狼害怕被人盜墓,連填墳用的都是燒土磚,用石灰砂漿抹得嚴嚴的。”
任寶扭頭就向外走,卻沒有料到自己的女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剛剛挪過來站在他的身後。任寶去勢太急剎不住腳,直直撞在了女人的肚子上。女人被撞得站立不穩,翻倒在地啊的一聲慘叫,兩手捧著肚子痛苦得臉龐扭曲,兩腿之間立刻被流出的血洇溼了。
任寶急忙搶上前去,抬起了女人的身子,女人已經昏了過去,凸起的腹部不停起伏著,好象裡面的胎兒也在不停蠕動。任寶手足無措地叫著女人的名字,旁邊的喪採也忙亂無著。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就在這時,女人的下體開始流出羊水,高聳的肚子漸趨低下,褲襠裡也乍然多了一塊東西。任寶急忙解開女人的褲子,一個渾身血汙的嬰兒出現在他面前,身上纏繞著臍帶,雙眼緊閉,臉色青紫。巨大的撞擊讓女人早產了。
任寶匆匆操起一把刀,在火上來回烤了幾下消毒,然後割斷了臍帶,抱起了嬰兒。那嬰兒全身冰涼,任寶提起來的時候才看到那是個男孩,他將嬰兒反轉,使勁拍著嬰兒的股部,一下、二下、三下、最後那嬰兒溢位一口粘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手腳也開始舞動。任寶才長出了一口氣,將孩子交給那喪採去那暖和之所,他蹲下身子重新去呼喚女人。
或許真是血脈相連的緣故,聽到孩子的哭聲,女人奇蹟般睜開了雙眼,渴求地看著孩子哭聲傳來的方向。任寶急忙跑過去,孩子已經被嚴嚴實實地裹紮了起來。任寶將那襁褓送到女人面前,給她看那孩子。孩子依然不停的哭著。
女人欣喜地看著孩子,眼中的神情越來越留戀,她伸手想去摸摸孩子的臉,下腹卻又傳來一陣劇痛。全身都被冷汗浸溼,眼光也開始迷離。任寶連忙將孩子交回那喪採,自己將女人抱起,儘管已經生產過了,但是女人的身體依然很沉重,任寶一步步走到床邊,將女人平放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女人才又悠悠醒來。這次她的神智很清醒,兩手緊緊抓著任寶的胳膊說:
“他爸,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被獨耳狼強搶進了他家做了使喚丫頭,被他欺負後又嫁給了你。我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這麼多年來你養著他心裡很窩心。我心裡也不好受啊!自從進了你家門,我就尋思著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贖我的罪過。”
女人猛烈地咳嗽了起來,有血絲從她的唇邊沁出。而且下體的血又開始往外湧。任寶緊緊攬著她的身子,嘴裡安慰她說:“別說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孩子已經生出來了。等你養好病,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他爸,別說了,我知道我不行了。可憐我這當母親的,不能給孩子喂一口奶就要走了,將來你一個人把他撫養長大吧。只是別再讓他幹你這一行了,咱這一家子都是毀在這個行當上的啊。”
任寶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眼淚從他的臉龐流下。
“給你養了個孩子,我這心裡也欣慰多了。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你千萬要答應我。”
任寶連忙問:“你說吧,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女人張嘴想說,卻噴了一口血出來,灑在任寶的臉上斑斑點點,女人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說:“你不是一直唸叨著那個父母|穴嗎?說那個|穴如何如何好。我不懂這些,可我知道你看得沒錯,那個|穴是不是比獨耳狼的|穴好?”
任寶點點頭,哽咽著說:“是,比他的好多了,只要夫妻同葬父母|穴,後代不敢說白日飛仙,富貴萬世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