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發源自厚土高原邊緣的大雪山山脈,無數條河流匯聚而成龍江,這一條青龍帝國最長,水量最豐的蜿蜒大河,而青龍城,就建在龍江跟青龍河的三叉交匯處。
儘管是冬季,但龍江卻並沒有封凍,只在龍江兩岸,結出一層冰,探出河道數十米,但對於河道zhōng yāng卻沒有阻礙,而作為連通青龍帝國腹地的龍江水道,哪怕是在這寒冬的季節,水道上也是千帆競逐,行船千百。
而此刻就在龍江之上,一條用來巡邏的梭子快船在龍江上飛快的穿梭,比起四周那些臃腫不堪的貨船,運糧船,梭子快船流線型的船體,就如同銀魚一般輕靈,而這種梭子快船乃是隸屬青龍城城衛軍下轄的水營巡邏船。
這些梭子快船,來回不斷的穿梭在江面之上,而梭子快船上,除了有正常的巡邏營士兵外,上面還有港口稅吏,因為來往青龍城的船太多了,如果都進入港口碼頭,然後在查驗收稅,耽擱的時間太久,很可能造成港口堵塞,所以提早的在江面上查驗一番貨物,寫下需要繳稅的單據,之後進了碼頭,直接按著單據繳稅,而後裝貨卸貨,這樣就能節省大量的時間。
而這種梭子快船,在龍江江面上,數量可足有數百之多,梭子快船船身不大,四丈長的船身,丈許寬,船上配備水兵六人,另外在加兩個稅吏,八個人倒是不顯得太擁擠,而作為巡防營的巡邏船,在梭子快船上還配備有一架三牛力的床弩,就架在快船的小屋頂上,作為武力使用。
龍江水面之下,一道水影子,飛快的從水底浮出,在甲板上水兵還沒回過神來的瞬間,就從水中一躍而上,一抹寒光直接劃破空氣,甲板上的一個水兵連叫喊都沒有發出,就被寒光刺穿了咽喉。
而甲板上的其他水兵頓時回過神來,張嘴yù叫,卻還沒有發出聲,從水中就shè出兩道冰箭,噗噗,兩下,冰箭刁鑽無比的刺入餘下兩個水兵的咽喉處,噗通噗通的倒下。
“你……!”梭子船船甲板上的小屋中,一個水兵聽到外面的聲響,頓時推開木門,眼睛頓時掃到了這臉上罩著黑巾,不清楚容貌的人,而在他腳下,三個水兵就倒在那裡,鮮血染紅了甲板。
他只說出一個字,那黑巾蒙面人已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噗嗤一聲,將利刃刺入了他的身體。
“羅二,外面什麼情況,不會是老五他們誰掉江裡頭了吧!”小船屋內,暖意融融,一個火盆放在正zhōng yāng,淡淡的酒氣瀰漫著,而在這不大的小屋內,面對面的坐著幾個人,另外兩個水兵,其中一個小隊長,另外還有兩個稅吏,正對著火盆烤著火,抿著小酒。
“問你話呢,怎麼連個聲不……!”這水兵小隊長著門口癱倒的羅二,正好到那黑巾蒙面人,頓時心裡一哆嗦:“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是巡邏營的戰船麼,居然敢……!”
水兵小隊長的聲音也嘎然而止,一把匕首直接釘在他的咽喉上,而後冷笑著上前,一把拗斷了嚇的不敢動彈的水兵,又殺了餘下的兩個稅吏,這才將小隊長咽喉的匕首拔出,鮮血噴濺了一下,在其身上擦拭了下鮮血,這才扭身出了船屋。
幾個死掉的水兵都被丟入船屋中,而換上一聲巡邏水兵的裝扮後,開始cāo作著梭子快船調轉方向,直奔裡許開外的龍江岸邊。
而江面上,並不止這一艘梭子快船朝著江邊的位置移動,而是足足五條,在繁忙的龍江水道之上,幾艘梭子快船的詭異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人的懷疑,就算有,也不會有人去詢問,畢竟這梭子快船可是官船,誰知道是不是執行任務。
“蝙蝠,確定還在林子裡麼?”一艘梭子快船上,一個只露出濃密劍眉,臉上蒙著黑巾的魁梧大漢,對著船上一個瘦弱的人問道。
“頭,他們確實沒走,還在那片林中,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