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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及的高處,其實說穿了是沒自信站在與人平齊的地方受冷受暖什麼的,所以你才會活得這麼任命。”

“你……你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定我,你又知道個什麼,“我征討四夷八面威風讓人們視我為戰神,個個對我俯首稱臣;我揮霍千金不計長短把那麼多人買下來,讓他們像狗一樣仰視我;我操縱著別人的命運,輕判生死,把他們像螻蟻一般踩在腳下蹂躪指間,讓別人個個皆對著我萎身認命走我安排的路。是讓別人認命,別人!你聽明白了麼!!”我俞喊俞激,歇斯底里。這樣的我哪裡有不自信,哪裡又像是認命的樣子了?!他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是在說服誰?我明明講得是任命,不是認命啊。”

一句話登時讓我啞口無言。

我曾經以為自己有些地方會同何渝很像,可是我錯了。他的那一份以己度人,已經過分到了讓我嫉妒的地步。

何渝,你是在說我欲蓋彌彰麼?少自以為是了。死死用眼光殺了他千萬次,那人卻像是又得了什麼有趣的情報般嘴角挑得老高。我無奈一嘆:“何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

酒是吳中的酒,清淡柔和,入口盡是細膩纏綿。這兩年喝慣了西北的燒刀子,喝起家鄉的酒反而不知了味,如飲茶水般淡乏。

“何渝,這樣的酒,堪能止渴,醉不了人啊。”

“是何渝準備不周,這吳鄉的竹酒,的確只適合竹林鳳台的,輕歌曼舞。”

“準備不周?你是故意的吧。”如今我被困在這籠子裡,他卻跟我說什麼竹林鳳台輕歌曼舞,他倒是逍遙自在了。以為我這樣就會跟你走麼?這話若是早一步,我自然是欣喜有人能助我脫困。輕歌曼舞……,你可知道,一個‘舞’字,讓我何等驚心。

昔日的絃音彷彿空靈中飄然而來…………。西北砂啟的苦木俞琴,唯有六絃,卻弦弦叩心。

一個人的琴音,如果能把他此時不堪道與的心境完完全全展現出來,那是怎樣爐火純青的琴技。我閉目側耳,將自己置身宮商羽角之中,那音裡的情思…是恨。

我不是誰的知音,只是略懂音色而已。宇文的表達太過激烈,叫人想聽不出來都很難。 那一曲,正是“鳳飛”。

鳳牢於九烈之地獄,待五方煉融以樊身,然後脫凡骨,化彩翼,決起而飛…………

能在我面前大肆演繹此曲,不過是笑話我一介武夫。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他萬想不到曲中真意,我心領神會,或者,他是故意奏給我聽。只是為什麼,我想不明白………。殊不論樂者心境與否,此等好曲,若是沒見了鳳飛,豈是可惜?

腰間長劍貫虹而出,趁著半曲未完,我手臂一抬,足點清風,勢如鳩燕盤桓於蘅篙之間,隨著悽野的琴音左右遊離,反反覆覆,倒似了眉來眼去。

忽爾音調一轉,濱臨豪放,我頓時騰身而起,急踏蕙枝,轉首時,已是鳳凰翱翔於九天蒼穹。…………

琴乍停,舞頓止。

我轉身,看到一臉驚駭的宇文。

沒見過這麼稀罕的神情,豈能放過?我徑直朝他走去,邊走邊說:“小時候娘常教,現在身子重了,倒是舞不起來了。”

他沉默半晌,將適才乍現的表情紛紛收拾,道:“你娘定是很了不起的舞師。”

“哦,何以見得?”我饒有興味的瞅著他,心裡卻像搗翻了五味瓶。宇文,直接誇我一句你會死嗎?看來想從有的人嘴裡掰出點好話,不用逼的還真不行。

“看…你……”對方生澀吐出兩個字,在看到我臉上洋洋灑灑的笑意後,便像含核吞棗一樣禁住口。

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死死按住太陽穴,實在不知道這個人是太過木訥,還是有意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