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四十,五六十的老傢伙?這姑娘年紀怕是還未及笄?能是大夫?”
“你可別不信,這次護送我們的官兵裡,有些親眼見過,這姑娘不但醫好了瘟疫,三小姐發病也沒到一刻鐘就給救回來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三小姐哪次發病不是要歇息半個月才能動一下?你看看如今,還能這樣長途跋涉的不叫一聲累?”
“哎喲,你這一說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三小姐這回去和來的時候確實完全不一樣,莫不是就是這姑娘的功勞?”
“那她這是給王爺醫病呢還是?”
“這個…那可就不好說了。”
馬姑姑從外頭拿東西回來,將那些個僕婦和士兵們的說話,轉告了回來。
鄭冬靈臉色沉了沉,但也沒有惱怒,“那些賤婢就喜歡造謠,由著他們了,那傻子也做不出什麼。”
馬姑姑點點頭。
容綰這邊已經將吃的做好了,把飯和醬肉端出來涼在一邊,瞧了一眼乙弗軒,“你說你好歹是個王爺,難道連個合你胃口的廚子也沒有麼?”
乙弗軒除了基本的話以外,其他的根本聽不懂,也許是跟容綰熟悉了,聞言不管她說的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只有一個表情,傻笑,
“呵呵…”他這一笑,口水便又滴出來了。
014 有疑
容綰拿出帕巾來,給他擦了擦嘴。
將帕子摺好,便伸手貼在碗的沿,感覺那飯和醬肉已經是合適的溫度,才起身離開。
馬兒馳騁而來,路邊塵土飛揚,那騎著馬兒的壯漢,身形高大的形容。
容綰連那人的模樣都還未看清,馬蹄子便已然在跟前,下一步便會將她一腳踏死!
忽的,那馬上的壯漢一鞭子下去,韁繩在一拉,馬兒的頭瞬間調轉,它仰天嘶鳴一聲,奮力蹬著前蹄,卻再無法前進一步,只得扭動身軀在原地踱步。
這馬在奔走中,力道可謂驚人,那騎馬的人,竟能將其生生拽住,氣力可見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至少她是估略不出,不由朝他看去。
兩道眉毛若刀削一般沒入了頭盔之中,一雙眼寒星四射,鼻樑若山脊,將輪廊分明的臉頰襯得線條更為清明,他身軀凜凜,胸膛橫闊,似有萬夫莫敵之威風,一身將軍服也壓不住他身上的氣勢,整個人讓人僅僅是瞧一眼便望而卻步。
而下一刻,他唇角微微一翹,頃刻間那冷冽的俊顏翻天覆地,這會兒氣質看上去與他自身年歲差不離,就是個二十三四歲,俊朗又帶著些朝氣的小夥兒,眼神裡精光四射,頂多是個有些機靈兒的小將,否則年紀輕輕的,這身將軍服怕也穿不上,
“姑娘,得罪了。”略帶磁性的男聲,說道。
容綰點頭一笑,“無礙。”
馬蹄聲,馬車輪子碾軋地面的聲音相繼傳來,
兩輛馬車,十餘名侍從在此人身後停下。
“孤將軍,怎麼了?”跟隨馬車的一眾侍從,問道。
“啊濯(zhào)?”馬車內傳來一道聲音,比這男子的聲音更為動聽,好似天上下來的一般,竟帶著些脫俗的韻味。
聽這稱呼,車內的男子估摸比這高大男子,身份還要高一籌。
“無事。”孤濯回道。
說罷,便拉了一下馬兒,往前緩緩行去。
身後兩輛馬車,一眾侍從跟隨。
容綰退了幾步讓行,在第二輛馬車經過的時候,她聞著空氣中飄散過來的血腥味,皺了皺眉。
那馬車上隱隱有人在呻/吟。
車馬還未行至隊伍的最前頭,劉將軍便帶著侍從迎了過來,似乎是相識的。
容綰提著裙襬,上了馬車。
鄭冬靈眯眼瞧了她,便再次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