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這才回過神來,見自己已經好多了,從他懷中躲了出來,“沒誰。”他和她如今還沒有好到。她可以隨便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孤濯知道她想要隱瞞,也明白她有多顧慮,可是仍舊是覺得心堵,“那你在怕什麼?”
容綰默了。
孤濯又道,“雖然說。如今的形勢不太好,可現在的你,又是東魏一個使節能將你如何的嗎?”
是啊,東魏的使節能將她如何?
以前的容綰已經死了,如今這個才是真的她,就算是楚老爺將她認出來,她不承認,又能怎麼樣?
“恩。”她恩了一聲。
見她似乎神色好一些了。孤濯才說起了別的,“常太醫去了嗎?”
“是你告訴常太醫我入宮了?”容綰問道。
“是。”孤濯道。
容綰點頭,“去了。常太醫說會幫我脫離皇宮的。”
“那就好。”孤濯道。
這會兒已經到了客棧,孤濯將她送回房間裡,就面色沉著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容綰想問一問之後該如何打算,便又退出來,卻見他進了屋子,隨後玉珩也跟著進去。
兩人神神秘秘的模樣。似乎是在商議什麼。
容綰忍不住,移動腳步走了過去。剛想要將耳朵貼上房門的時候,那房門便開啟了。
玉珩見到她沒有吃驚。笑了笑,“姑娘來找孤將軍嗎?”
“是啊。”容綰訕訕說道。
“那進去吧。”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容綰便進了屋子。
“關門。”孤濯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容綰轉身將門關上,走到裡屋去。
孤濯正將一封信塞進了自己的懷中去,“有事快說。”
有的時候,孤濯冷冷淡淡的讓她覺得自己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其實他也根本對自己沒有要如何,可是那幾次的擁抱,卻覺得不是假的啊,
“那是什麼?”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但卻已然問出了口,因為他的事情,她已然不知不覺中想要去了解和關心。
“沒什麼。”孤濯卻道,又問道,“你有什麼事?”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容綰要說的話。
“進來。”孤濯說道。
胡來推門而入,瞧見容綰在孤濯的屋子裡,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向孤濯道,“孤將軍,王府派了人來,說讓姑娘去給東雍王診病。”
這個胡來!
人家只好她,為什麼要問孤濯啊?
容綰立刻問道,“東雍王什麼病?”
“說是受了風寒發高燒,且誰也近不了他的身,只有讓容綰姑娘去看看才行。”胡來說道。
這樣得去,不管怎麼說,乙弗軒除了腦子不太好以外,對她非常好,不能不管,
“好,我收拾收拾就去。”也沒有去管孤濯陰沉的臉色,她就答應道,誰叫他這樣若即若離不明不白,若是長久下去她都要考慮是不是要和這傢伙保持距離了,而且東雍王到時候若是不讓她走,哄哄就好了,反正東雍王挺好哄的。
卻是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孤濯說道,“不準去!”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就生氣,她愛去哪就去哪,用的著他去管她嗎?
她總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一起吧?這樣像什麼樣子?
容綰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大步往外走。
孤濯一個身形竄了過來,將容綰的穴道點住,“我讓你不要去。”
容綰瞪眼,沒有辦法說話。
胡來尷尬,想勸勸,“將軍……”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