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楚世勳這是在為難崔二伯嗎?
容綰在嘀咕,
崔二伯卻沒有遲疑,笑道,“各有各的好處,長安與鄴城都非常好。”
這種折中的回答,果然是在這樣的時候。屢試不爽啊,容綰默默的道。
像是開啟了家常話題一樣。許多官員都開始詢問崔二伯,
崔二伯一一回答。雖然回答的不慢,可神色平淡,顯然對這些問題已經是深思熟慮過,這會兒才會如此得心應手。
慕容將軍也笑道,“前些日子多謝元府的容綰姑娘來給犬子看病了,犬子的病如今是好多了。”
忽然說到容綰,
崔老爺神色一頓,沒有動,卻也沒有說話。
劉將軍也不好替容綰說話,只能沉默。
倒是元夫人元老爺一笑,元夫人說道,“哪裡的話,過獎了,不過是小丫頭聰慧,正好會治了。”
容綰這會兒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畢竟大家是在說她,她也不好裝作沒有聽見,
容綰便靦腆謙虛的笑了笑,沒有作答,一切都交給元夫人好了,免得她說錯了什麼話,帶來了什麼災禍就不好了。
容綰低垂著頭,又謙虛低調。
這會兒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楚世勳,慕容將軍,以及元家夫婦,還有崔家人身上,
就算她長得好看,別人也只是多看幾眼,並未在她身上多停留。
慕容將軍好像也不是故意要提容綰,便與元家夫婦說起了別的,兩家畢竟是世交。
倒是楚世勳見兩家說到別的地方去了,又將話題引回來,“想不到如今元府還出了這樣能幹的人啊。”
“我聽說這位容綰姑娘,在西魏可是神醫啊,楊大夫人呂氏都對她讚許有加,那宇文丞相也非常看重她,還將東雍王的病給治好了,東雍王曾經不僅是頭腦受過重創,且不能言語,如今非但精神好了許多,還能與正常人一般說話了。”楚世勳將他在西魏打探來的關於容綰的訊息說了出來。
在楚世勳處心積慮千辛萬苦的努力下,大家終於將目光看向了那邊的小姑娘。
只見那小姑娘,柔柔弱弱,坐在那兒如一朵脆弱又嬌豔的花朵兒,惹得人想要去呵護她,否則一不小心,她就會受到傷害一般,
她身著的衣裳華麗又高貴,可骨子裡透出來的清冷,將她這身豔麗的裝扮襯得素淨了不說好,
也正是這樣,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明明年紀很小,不過是十五六歲,眼神中卻有不同於她年齡的沉著冷靜。
“哦?有這麼神?”就連高澄不斷的打量起了容綰以後,也露出了一副像是看見了至寶的神色。
容綰被看的很不自在,想要垂眸下去,卻是像不想讓楚世勳得逞一般,迎著楚世勳狡詐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容綰看了他一眼,面看向高澄,“民女醫術淺薄,不過是運氣好,治好了幾個病人而已。”
高澄只是盯著容綰。
那眼神就好似一把銳利的刀一般,要破開她的頭皮,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容綰鎮定笑了笑道,“楊大夫人呂氏的病本來就不嚴重,不過是曾經受過風寒,養養就好了,只是楊大夫人太好了,對民女讚許有嘉,所以落在別人眼裡,才會覺得民女的醫術特別好,實則不然,
宇文丞相曾經是想要讓民女給陛下治病,可後來找到了更好的大夫,所以又放棄了民女,可見民女的醫術也不是傳聞中那麼好,
至於東雍王,民女沒有給他治過,他如今能好,是因為他本來身體就沒有病,只不過曾經頭部受過傷,後來經過調養,是有可能痊癒的,如今看來,時候在慢慢的好轉了,
東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