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書室牆外看去,江月初身子一僵,攀在牆邊的手一滑,向前一撲,雙手撐地,她整個人趴跪在了地上。 就在這樣的‘萬眾矚目’下,她竟然的以這般奇怪的姿勢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裡,江月初心死道:完了!這還有何臉面見人! 正慌亂間抬頭起身,她對上了上明弈淺墨的眸子,瞬間,更慌亂了,說不上來為何慌張,一時不知該掉頭轉身還是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師妹,原來你在這裡,大師兄找你半天了。”說話的正是東院其中一位守夜人,不必多說,他定是江斂秋託來找尋江月初的。 他一踏進東院書室便一眼看見了近乎跪在地上的江月初,他想了想,決定以同樣的姿態移到她身邊,再打招呼,為的就是不嚇到師妹,沒想到效果反而適得其反,這會嚇得更厲害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還是嚇到你了。” 江月初忙起身拍了拍裙子,笑道:“....沒事,不過師兄,下次請不要在後面拍我了,怪嚇人的。” “月初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最先發出疑問的,是祁跳跳。 他這麼一問,江月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那邊停下來講課的先生示意性咳了一聲,江月初才發現,身後的麻煩還沒解決,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壓下彼時的慌張,更不敢去看上明弈的眼,只笑道:“先生好,各位師弟你們好,大家都好.....呵呵,好巧啊,我....我路過的。” 未免大家再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江月初決定掌控主權,快刀斬亂麻,即道:“沒什麼事了,我哥找我,我走了。” 說完,江月初頭也不回地轉身要走。 只是沒走幾步,身後傳來那位守夜人的聲音,“師妹,走.....走反啦!” 江月初腳底一滑,忙又倒了回去,下一秒以最快的走路速度奔走至書室大門。 一邊捂臉一邊快走,終於邁出東院大門,江月初恨不得將咬緊的手指吃下肚子裡去,右腳用力地跺了一下,“太丟人了!” 追上來的守夜人不明所以,“師妹,你在說什麼?” 她搖搖頭,並沒有將她心裡的生無可戀表現出來,“沒什麼,走吧,我哥不是找我嗎,不過我聽說他在招呼客人,尋我做什麼?” “玉清峰峰主的女兒和她堂弟受邀來聽學,大師兄在主殿正招呼著呢,只是山主閉關,按照常理,大師兄暫代山主接迎客人自然也要介紹給師妹認識一下的。” 江月初邊走邊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些事情從來都是哥哥處理的,即便是來聽學的也不用我去會面的,安排好一切入住就是了,我當以為不用我的。” 從前只要是招呼客人或是寒暄外門修士這種事情,只要江斂秋不喚,江月初是能不出席就不出席,她這人雖天性熱情好客,喜交朋友,卻不從喜在那種循規蹈矩的場合相互道好。 來回幾次,江斂秋也看出了自己這個妹妹應對這種場合的不適,後來再沒有叫她出席,如今卻一反往日,江月初也不禁好奇為什麼。 難不成這玉清峰還能另有乾坤,與眾不同? 守夜人卻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不過什麼?” “要是以往,師妹你確實不用出面,不過這次好像是山主特意囑咐,要大師兄與你一同面見,山主都已經這麼說了,別想著山主閉關,大師兄可是最聽他話了,師妹你還是去見見吧。” 別的不說,她那位冰壺秋月的哥哥那是最聽父親的話了,與她淘心好玩不同,只要父親說的教的需要的,哥哥一併完成的一絲不苟,每次任務堪稱完美。大概這就是父親如此信任他能將遙仙山事宜交付給他的原因吧。 面對如此優秀的哥哥,江月初並沒有一絲的自行慚愧,反倒仗著江斂秋的庇護,日漸將自己的天性釋放得淋漓盡致。 江月初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過江顧源親下受令指定說要去見一個人的,這還是頭一次。 江月初心下好奇,腳下步伐更快了。 東院的房屋是一間挨著一間的,書室離主殿其實並不是很遠,加之江月初有意加快腳步,這來回還聊不到幾句,就到了。 “師妹,就送你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