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米娜下方是他哥哥皮特和言白。而他們的對面,瓦娜莎下方則是伊芙斯夫婦。言白也忘記自己是怎麼注意到的,但是當他留心時,他便發現,馬爾科姆爵士和自己母親在宴席上的眼神交流也過於頻繁了些。
每次,當馬爾科姆說的冒險故事引起大家的歡笑和尖叫時,他第一時間看向的不是長桌對面的妻子,而是言白的母親。當然,後者也同樣看向馬爾科姆,而留下自己的丈夫坐在一邊埋頭吃肉。
言白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發現,四個大人臉上都是相同的喜悅,不,應該說桌上所有人都是這樣。除了他這個過於冷靜的怪胎,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的母親和馬爾科姆爵士肯定有私情。
垂下眼,將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裡。被燭火陰影和劉海所遮擋的眼睛裡一片冷凝,既然他們兩瞞得還不錯,他也就沒必要揭穿。就讓這種表面上的其樂融融一直維持下去好了。
然而,當天晚上,馬爾科姆爵士和言白母親偷情的情景就被瓦娜莎看見了。
言白已經洗漱完畢,脫下襯衣準備換衣服睡覺,結果他妹妹尖叫一聲衝進他的房間,在看到他的裸背時又是一陣尖叫。
“哦,瓦娜莎,閉眼!”被小蘿莉看到自己赤裸著上身,尤其這個小蘿莉還是目前的妹妹,就算是言白也有些尷尬,趕緊朝還在尖叫的瓦娜莎怒吼,同時匆匆將睡衣套上繫好。他現在只能慶幸,妹妹跑進來的時候他沒有在換褲子。
想象一下那個場景,言白覺得自己都要臉紅。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女僕敲門詢問:“少爺,小姐是在您那兒嗎?”
見瓦娜莎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赤腳站在地板上瑟瑟發抖,言白先讓她去床上蓋上被子,一邊去開門。讓開身子,讓女僕看見裹著被子發抖的妹妹:“她被噩夢嚇著了,在我這裡先待會。睡覺時,我會把她送回去。”
女僕的表情有點怪異,畢竟一個10歲的女孩在睡覺時間跑過來找她15歲的哥哥總覺得讓人很彆扭。但既然少爺都這樣說了,她只能點頭答應,滿臉狐疑地端著燭臺離開。
見那抹紅光沿著樓梯旋轉而下,融入一樓的黑暗中,言白髮下心來將門關上,轉身問:“怎麼回事?”
瓦娜莎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從頭到腳都蓋住,只留下一張發白的小臉。她蜷縮著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直到言白走過去坐在旁邊,將她摟在懷裡難得溫柔地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她才哇的哭了出來。
在妹妹哭的上接不接下氣的敘述中,言白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裡知道了就在剛才,瓦娜莎發現了馬爾科姆和母親的偷情。
她大概是興奮地睡不著,想去找米娜一起睡。在穿過花園時,聽到迷宮裡有些動靜,就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在悄悄轉過幾個彎後——那個時候她依舊以為是僕人們在做些什麼,直到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個大人。
言白忍不住在心裡大罵馬爾科姆和他的母親,就算偷情就不能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嗎?非要打野戰?這下好了,還給當事人之一的女兒看見!
他趕緊安撫想到那個場景又開始哭泣起來的瓦娜莎。在唾棄一番不靠譜又精蟲上腦的兩個大人後,言白抱著冷靜下來的瓦娜莎問:“母親和馬爾科姆爵士有看到你嗎?”
乖乖趴在他懷裡的蘿莉擦著眼淚搖頭,一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緊緊抱著自己的哥哥,完全一副遭受巨大精神創傷的萎靡模樣。
“那你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嗎?”
瓦娜莎繼續搖頭。
言白想了想,對她輕輕說:“那我們就把這件事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好不好?”
瓦娜莎驚訝地抬起頭,呆呆望著言白:“不告訴父親嗎?”
言白擰起眉,想起自己父親一貫精明的表現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