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鼓響,徹響群山,沉悶悠揚。 看來是擊花大賽榜首出來了,不到三個時辰,誰如此了得兩個多時辰便連過三關,試想遙仙山首席大弟子江斂秋,最好成績也要花了四個時辰才奪得第一。 江月初忙從房間走出,定要去看看誰如此了得。 只剛一出房門,眼前便有一群女弟子相擁走過,個個面紅耳赤的,有說有笑。 有點遠,江月初並未聽清,她跑過去,笑道:“各位師姐好啊!” 身穿仙服的弟子見了更是笑不攏嘴,“哦,原來是二小姐。” 江月初卻道:“我今年可是有正經行過拜師禮的,你們不要再叫二小姐了,該改口叫師妹的。” 歷代宗師在開山立派時便定下一條規矩,只有拜了師才能與同門師兄弟互稱,子嗣如是。 雖說江月初乃遙仙山山主小女,平日裡也是同各位師兄弟一同修習的,但不同之處她還未行拜師禮,她入門時不僅要拜江顧源,更要派江氏各代宗師,而後,她才換了個身份與各位同門一起修習。 江斂秋便是這樣,既是遙仙山大公子,也是遙仙山大師兄。 這才拜入門一年,恰好逢上招納新弟子的擊花大賽,江月初可是第一次當師姐啊,終於有人要被她喚師弟了,她可是盼天盼地盼日盼夜盼來的,自然興奮得晝夜難寐。 一弟子掩嘴笑道,“是是是,月初師妹。” 江月初點點頭,甚是喜歡這個稱呼,“方才天鼓響了,想必有人擊花了,各位師姐,你們也是要去天池臺看榜首嗎?” “是啊,聽說,這位榜首是來我們遙仙山拜學的新弟子,可為我們遙仙山長臉了。” “可不是嗎,三個時辰不到便連過三關,功夫很是了得,不僅如此,他.....他還......” 見她頓住了,欲說不說般低下頭,江月初不明所以,追道:“他還什麼?” 站在旁邊的弟子搡了她一下,笑著搶道:“不僅如此,這位師弟生得更是俊俏,一派凜然出塵,風姿傲骨,我們都想前去一瞻他的神姿呢。” “哈哈哈哈哈。”一時鬨然而笑。 “一派凜然出塵,仙姿傲骨......”江月初若有所思般喃喃道。 “月初師妹,我們一起去吧。” “對啊。”那人沒給江月初反駁的餘地,還沒等江月初回過神來便拉著她要走,旁邊的人笑道,“快走快走,晚了就看不到了。” 推推搡搡間,江月初與一群人就這樣相擁來到了天池臺。 天池臺中央,四方擂臺上正站立著一人,此人一身雪白仙服,面目是與生俱來的淡冷,輕風微撫,白色的裙襬盪漾,更甚有一派凜然出塵的仙姿美態,站於高處,更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 江月初一愣,這這這......這不就是那位不打不相識,被她撞了浴桶,碰了嘴唇.....發生諸多剪不清理還亂事故的小師弟嗎! 他竟然奪得了榜首! 果然是厲害! 讚揚聲,歡呼聲,質疑聲,討論聲,一時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四方擂臺緊緊包住,任之喧鬧無比,男子神情依舊,置若罔聞,只當他看向某一處的時候,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江月初神色一怔,她望了左邊,再望了望右邊,確定上明弈看的是自己後,她心下一怔,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看他那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嫉惡如仇的表情,要她如何笑得出來。 再抬眸時,他依舊緊緊盯著她,她笑了笑,出於禮貌,她只能揚起手來熱情地揮了下,果然,見她熱情揮手,那雙目冷冷地移開了。 江月初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想起江斂秋說過的話,女孩子是不能隨便與男子做出親密之舉的,猶記江斂秋十分嚴肅道著牽手不行!擁抱不行!親吻更是萬萬不行! 江月初反問,要是牽了,擁抱了,親了,那怎麼辦? 江斂秋鄭重其事地下了一個結論,“要是如此,會遭到男子的厭惡,痛恨,後果很嚴重!哥哥也會為此十分不滿。” 江月初心下懊惱,“哥哥說得果真不錯!看來小師弟現在很是厭惡我啊!” 隱隱約約間,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江月初戳著手指,現在上明弈以第一的成績透過考核,以後也肯定是遙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