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外面突然亮了起來,透過窗紙,那一把把火光速即圍了一個大圈,明晃爍動。 上明弈熟稔地吹熄了燭火,江月初卻是一驚,“怎麼來這麼快?怎麼辦?” 上明弈卻一臉淡然,將人往床上拉去,江月初心間慌亂得很,一直想著這該如何是好,出神間,人已被拉到床邊。 “初兒,現下只有這樣了。” 江月初猛的回神,看著眼前的床,終於知道上明弈要做什麼,她忙抽回手,“不行的!” 上明弈卻不顧她的拒絕,微微彎身將人一抄而起,輕放在床上後,自己拿起被子也躺了進去,他對著江月初淺淺一笑:“有什麼不行?這絕妙之計還是出自初兒之手呢,之前你這麼做的時候,可有想過行不行?” 接著,他宛顏道:“若是初兒問我行不行,我自然是樂意的。” 江月初用手肘撐起身子,正要說話,反被他翻身壓下,江月初身子一僵,手腳似是被瞬間凍住了一般,不敢輕易再動。 只見他輕輕俯身靠近,肩上的髮絲掉落,輕輕打在她脖子上,脖子一癢,江月初心間一顫,猶如被捕的兔子,帶著幾分恐懼頓時呆然不動,就差開口求饒了。 他淺墨的眸子漣漪四起,頓了頓,輕聲道:“再且說了,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勞煩初兒委屈一下了。” “東院的門生聽著,今夜西院遭外人惡意襲擊,如今需要對東院進行搜查,請各弟子起身前往院子集合!” 隨後,四周傳來敲門聲,“師弟,請開門出來一下。” 隨即傳來彭小魚的聲音,聲音沙啞,有些半夢半醒,開了門不明道:“啊?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剛睡著呢,又被吵醒了。” 不知怎的,江月初跟著開始緊張起來,蓋上被子本就有些悶熱,加之被上明弈摟著,她臉脖不禁滲出熱汗,砰砰砰,心跳也加快了,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上明弈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汗,笑道:“初兒不用緊張,他要找的人是我。” 江月初吞下一口氣,一把開啟他的手,扭頭道:“我才不緊張!” 這時,敲門聲傳入耳中,“上明師弟,請起身到院子集合。” 上明弈溫目一直看著江月初,答道:“請稍等。” 他低下了一點頭,彼時,雙唇已有意無意地碰在她脖子上,上明弈輕語道:“我很快回來,等我。” 話畢,他便起身下床,途中不忘撿起一件方才被江月初扒落的外衣,穿上後,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目光停留些許後,才推門離去。 江月初一個人躺在床上,雙手揪著被子,目光呆滯地望著上方,心想:原來上明弈臥室是這樣的! 像是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情,江月初高興地翻著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微微吸了一口,頓然:這不正是自己寢殿那床被子的味道嗎!真是上明弈身上的體香。 淡然的清香,比普通鮮花還要好聞一些。 此時,門外的院子有一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江斂秋。 “我們在追查夜襲者時,在後山發現一截碎布,此碎布無論是材質或是顏色,都極其的熟悉,因為其就是我們新入學門生的學服。我懷疑,有人私下與來襲者有往來,並且關係不淺,有可能便是他裡應外合讓夜襲者突破遙仙山重重門關,這才使得他有機會去了西院,所幸裡面的人都相安無事。不過,要是這名弟子肯站出來主動承認,我便看在同門一場,從輕發落。” 此話一出,自然少不了一番驚訝的討論與唏噓。 “啊?不會吧真有這樣的事?” “誰啊?” “誰這麼大膽?不要命了吧。” “要是真的,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不把大師兄放在眼裡啊.....” 等了一會,除了陣陣的喧譁,並沒有人站出來,更沒有人主動承認是他做的。 江斂秋道:“既然如此,便請各弟子,將你們今日所穿的學服都拿出來,我們好一一匹對。” 因為是晚睡時間,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脫下學服睡覺的,彼時腳步此起彼伏,各弟子都往房間裡拿學服去,只是也有一部分人就把學服穿在身上的,而上明弈就是其中一位。 “都在這裡了。” 江斂秋掃視一圈,命令道:“逐個匹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