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慕陽正認真地投入佈置新房工作中,江月初過來看了一眼,指道:“慕夕,這邊歪了,再過去一點。” 慕夕踮腳掛著紅布的動作一愣,“歪了?” “歪了。往左邊一點。” 慕陽拿在紅布在另一邊,無法辨別慕夕的掛的位置是否歪斜,現在她連自己的也不確定了,問道:“夫人,我這邊呢?” 江月初退後幾步,對比了一下兩邊,道:“慕陽,你那邊高一點。” 慕陽果然舉高了一點,“這樣嗎?” 江月初又道:“太高了,低一點點。” 慕陽聽著慢慢往下挪動,移到一個恰好的位置,江月初即道:“好了,對稱了,就這樣吧。” 兩人迅速掛好了紅布,下來便拿起窗紙就又去忙去了,江月初走過去,笑道:“要我幫忙嗎?” 慕夕將人攔了下來,道:“不用的夫人。”隨之將人推到凳子上坐下,“夫人坐在這裡看就好了。” 慕陽點點頭,道:“是啊,我們還指望夫人幫我們看著有沒有貼錯貼歪呢,否則我們會被宮主罵的。” “那好吧。”她指了指某處,道:“慕夕,你把那個木盒拿過來吧。” 慕夕順著方向看去,那木盒正是寧忌摘回來是桂圓和桃子,原來夫人想吃了,慕夕應著去拿。 江月初開啟木盒就拿起一個粉桃,抬眸笑道:“慕夕有刀嗎?” 慕夕一愣,“哦!有。”反應過來後立即翻搗著袖子,只見她蹙著細眉伸手掏了許久也找不到,“奇怪,明明有的。” 江月初看她找完左袖再找右袖,掏了許久都不見刀子影子,她忍不住問道:“是不在身上嗎?” 慕夕卻篤定,“在的!我記得明明放進衣袖裡面,夫人你等等。” 慕陽好像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紅色窗紙便走了過來,在袖裡從容地拿出一把短小的刀子,遞到江月初面前,“夫人,你要的刀子。” 江月初道了聲謝謝後笑著接過,接完還不忘看了一眼慕夕,道:“慕夕。” 慕夕看著慕陽,指責道:“你何時拿了我的刀?” 慕陽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放進來的。” 慕夕撓了一下頭,道:“可明明記得是放進袖子裡面的。” 慕陽敲了一下她腦袋,“那你也不看清楚是誰的袖子!”說罷她轉身原路返回,繼續站在窗前準備貼窗紙。 “是嗎?”慕夕思考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搖搖頭又跟著上去了。 江月初拿著刀,慢慢放下了桃子。她定眼看了好一會兒才把刀拔開,這並不是什麼練武用的法器,只是一把普普通通身子短小的匕首,切水果用最為合適。 乾淨的刀光上映著江月初半張秀麗的美貌,透著珠光的絳唇微抿,晶瀅的眼眸卻顯得有些暗淡,似在思考著什麼走了神。 回過神來,她再次拿起方才放下的桃子,在認真削皮,削好皮後再切開一小塊,把核去掉,再把果肉擺好在小碟子上。 正當她準備削第二個時,上明弈走了進來。 “初兒。” 江月初抬眼看去,上明弈手裡正端著一碗藥,江月初疑道:“這是什麼?” 上明弈把藥放下,隨後在腰間拿出一包紙,道:“這是保持初兒心智的靈藥,雖然有點苦,初兒忍忍就好了。”說完他開啟黃紙,“這是糖,初兒喝完吃一顆。” 江月初低頭聞了聞,蹙眉將藥推開了,道:“好難聞,這是什麼藥?” 上明弈道:“此藥,百利無一害,初兒,信我。把它喝了,很快就好了。” 江月初為難地看了一眼藥,再看了一眼上明弈,“真的要喝嗎?” 上明弈握著她一隻手,“我知道苦,但是初兒一定要喝。” 江月初垂眸愣了兩秒,再抬眼時,堅定道:“好,我信你。”說完她拿起藥仰頭一碗喝盡,中間並無停頓,直至喝完最後一口,她才將碗放下。 上明弈拿起一顆糖喂到她嘴邊,“吃了就不苦了。” 他這麼遞來,江月初也並無猶豫,張嘴便吃下去了。見她把藥喝完,上明弈緊張的神情才緩解了三分。 江月初吃著糖笑了笑,低頭時看到了那盤桃子,她立馬將桃子放到上明弈面前,“給你的,我親自切的。” 上明弈垂眸一愣,重複道:“初兒親手切的?” “怎麼,你不信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