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將自己鎖在了寢殿內,好一會兒上明弈才敲門,“初兒。” 她還在愁死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上明弈將她趕出宮的,敲門聲將她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初兒?” 江月初順了一下氣,道:“做什麼?” 只聽門外之人溫聲道:“初兒,你要的名字我已換好了,你可以出來看一下.....” 吱——,門被突然開啟,江月初掠過站在門前的上明弈,直踏出房門,仰頭看去,原本玄雅殿三字的牌匾果真換上了桂圓殿,她一時看愣了眼。 上明弈則在一旁道:“如何?初兒滿意嗎?” 江月初愣了許久,回過神來後,道:“.....滿意,很滿意。” “滿意就好。” 江月初心底一萬個嗚呼哀哉!這都能忍? 忍不住抬眸看去,果不其然與他四目相對,彷彿他雙目一直注視著自己一般,無論何時一眼看去,都能恰逢對視。 江月初心間一顫,忙移回眼睛,道:“我累了,我回去睡覺。”說完即刻回了房,吱呀一聲又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回到房間,江月初捂住心口,“奇怪,不就是對視了一下嗎,心跳怎麼這麼快!” 她走到桌前坐下,正準備倒水喝,突的門外傳來一聲驚慌,“宮主!不好了!” 江月初倒水的動作一滯,什麼不好了?她狐疑著起身,來到門前側耳聽著。 剛將耳朵貼過去,怎知聽到的卻是,“將人攔住,不能讓他進來!我隨後就到。” 黑衣男子抱拳道:“是!” 江月初懊惱為什麼方才動作不快一些,她只聽到後半句,前半句那人是誰她並未聽到,她正猜測來者會是誰。 突的,一門之隔外,上明弈聲音淺淺傳來:“初兒不是困了嗎,我便不打擾你了,今夜再來看你。”說完只聽得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江月初一頓,隱隱約約她猜想著,“會不會是哥哥來了?” 不行!得跟去看看! 江月初剛開門,慕夕慕陽二人便迎了上來,“夫人。” 江月初嚇得後退一步,“你們怎麼還在這?” 慕夕道:“我們當然在這,宮主吩咐我們留下來伺候你的。” 江月初擺擺手就要走,她如今沒心思顧著她們為何在這,她要知道上明弈下令要攔住的人到底是誰! 熟知慕陽伸手攔在了身前,“夫人你去哪?” 江月初繞過去,“我出去走走。” 慕夕突然跳到她身前,“夫人,其實玉龍宮沒什麼好走的,我們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慕陽也追著上來,兩人一併擋在了江月初面前,“是啊夫人,你桂圓和桃子都還沒吃完呢,不如我們回房去吃吧。” 她們兩個越是頻頻阻撓,江月初越覺得此事與她有關,要前去一探究竟的決心更加篤定了,她用手分開了她們二人,從她們中間穿了過去。 “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我去走走。”說完不再給慕夕慕陽反應的機會,猝然,她提起裙襬就往外跑。 慕夕反應過來,忙追了上去,“夫人等等我!” 慕陽一頓,跺了一下腳,也趕忙跟著去。 江月初有心要避開慕夕慕陽,怎麼會給機會她們追上,她快速閃身躲進一柱子後,一溜煙功夫便將人甩開了。江月初拍了拍胸脯,轉身看了幾眼確定兩人沒跟上來後,這才向別處跑去。 江月初走了快半個時辰,一路上沒看到半個玉龍宮子弟,更沒尋到上明弈身影。她想御劍飛上去檢視的,只是佩劍丟了,即便有佩劍在身邊,可她是偷摸出來的,御劍難免打草驚蛇。 所以她只能邊走邊看,還不能光明正大的看。 一路宮殿石牆,再到林泉飛沙,山間草地,江月初毫無目的走著,正要頹喪時,不遠處正傳來幾聲犀利的打鬥聲,江月初即刻抖擻起來,循著聲音向聲源跑去。 眼前是一個瑰麗宮殿,在其前面正是寬敞的平地,一個類似於比武的訓練場地,而場地中間正單膝跪著一人。 此人身穿淨白飄逸仙服,白衣淺淺,本是不染塵埃,卻看上去狼狽不堪,髮絲微亂,嘴角血漬泠然。 是江斂秋! 江月初抬眼就看到跪倒在地的江斂秋,來不及喚一聲哥哥,江斂秋已經伸出一手,一揮白袖,人已乘風離去。 動作之快,江月初還沒頓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