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的弟子已經全部集合,江斂秋的傷勢也已無大礙,一行人離開了客棧,正要離開客棧回遙仙山。 江斂秋看著江月初眼底淺淺蒙上一抹暗淡,他疑道:“初兒昨夜沒睡好?” 江月初一怔,忙道:“沒有,睡得很好。” 她嘴上這麼說,可臉上的疲倦不騙人,江斂秋走過去,道:“今日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定是累壞了,待回了遙仙山,哥哥準你不用上課,睡個三天三夜。” 江月初雙眸忽的睜大,“真的?” 江斂秋輕笑道:“哥哥何時騙過你。” “也是,哥哥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這時一眾人從二樓走下,祁跳跳為首,道:“大師兄,清點過人數了,都到齊了。” 江斂秋點點頭,“嗯,出發吧。” 江月初卻道:“哥,我佩劍落西院了。” 江斂秋一副早就知道事情原委的樣子,手指輕輕彈過她額頭,笑道:“知道你沒有帶劍,哥哥帶你。” “好。” 兩人在東城郊外起飛,各弟子一劍一人,唯有江斂秋的劍上是一劍兩人。 似是看出江月初表情有異,他問道:“初兒是在擔心什麼事嗎?” 江月初一愣,“沒什麼。”頓了頓,她忙想起來什麼,道:“是了,師姐呢?怎麼不見她來?” 說來奇怪,此次江斂秋勞師動眾帶著一眾師兄弟去了玉龍宮找人,想必整個修仙界都傳遍了,就連玉清峰的宋昭然都來幫忙了,為何獨獨不見施自君? 見他許久都不做聲回答,江月初追道:“哥?師姐呢?” 江月初是個聰穎之人,怕是瞞不住的,江斂秋如實道:“自君她被剝皮妖抓走了,是生是死,至今毫無訊息。” 江月初身子一顫,腳底險些站不穩,江斂秋一手穩著御靈,一手將人扶住。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還是忍不住道:“剝皮妖?” 江斂秋解釋道:“剝皮妖其實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妖,她是怨念極強的一縷生人的殘魂,並非是人,亦並非是鬼,更不可能是妖,介於人鬼之間的一個執念之物。” “為何要抓師姐?她與師姐有仇?” 想著定是師姐往常的斬妖除魔少不了沾上妖魔仇家,定是施自君在外遊歷時,錯當剝皮妖是妖了,所以才結下的仇恨。 江斂秋只道了一聲“嗯。”,並無說明緣由。 江月初有些心急,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什麼時候的事?師姐是怎麼被抓的?當時我在不在?” 江斂秋道:“初兒,你記憶有損,此事說來話長,事情原委複雜,待回去後我再同你慢慢解釋。” 話音剛落,剎的一下,一道向著二人黑氣直擊而來。江斂秋御劍巧妙避開了,不待兩人看清這道黑氣來自何處,何人所為,接下來又是重重的一擊。 接著空中閃過無數的黑光,向二人直逼而去。無法,江斂秋只能收劍降落。 本是穩穩降落在地的,只未曾想跳落的過程中,空中噌的散開一個巨網般的洞口,兩人隨即被吸了進去,在失重的漩渦中迴旋。 這是一個前方未知的秘境,有人突然襲擊,再事先設好秘境,顯而這是一個局。而這個局的目的,好像顯而易見。 江斂秋來不及御劍,只緊緊抓住江月初的手。 “初兒!抓緊我!” 江月初雙手用力抓緊江斂秋的手臂,轟隆一聲,玄洞中出現一道閃電,江斂秋將江月初拉到懷裡,緊緊抱住,生怕像密林追蹤剝皮妖那時,明明握住了她的手,最後還是弄丟了。 眾弟子反應過來,正要去營救時,那漩渦洞口忽然關閉,消失於空中。 江斂秋死死地抱著江月初,因為他知道,秘境的入口和出口只有一個,可裡面的秘境世界卻有很多個,少則寥寥幾個,多則成百上千,這與設下秘境者緊密關聯,修為越高可隨心所欲設下秘境的世界,反之則不然。 設下秘境矛頭直指他們二人的,要麼就是上明弈,要麼就是剝皮妖與蜘蛛精,無論是哪一個,江斂秋都不想江月初落入他們手中。所以,他使用靈力將江月初護在身邊。 一道白光猛然襲來,江月初緊閉雙目,漩渦的混沌漸行漸遠。 待她再次睜開眼時,自己傾身撲倒在一處懸崖邊,方才緊緊抱著他的江斂秋,此時已經不知所蹤。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