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大家寒暄一番後,江斂秋便讓江月初回去了。 她求之不得,只是一路上也沒想明白江斂秋這麼急急忙忙張羅著要她去,就見簡簡單單見這麼一面又要她回來了? 江月初想不明白,便乾脆不想了。 想著走近路回西院,所以便選了東院的一條小徑,只未想到剛好撞上了下課時間,而這條小徑也正是門生下課回蘭絮齋的必經之路,這不,迎面走來的正是一眾穿著白色仙服的門生。 “月初師姐!”祁跳跳遠遠就看到愣在原地的江月初,他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招著手熱情地向她跑去。 有一人跑了過去,剩下的人也紛紛將江月初圍住,十餘名弟子一時將小徑堵的死死的,接著個個搶先問話。 “月初師姐,又見到你了,好巧啊!” “是啊,你怎麼還在東院?” “對了師姐,聽說玉清峰的大小姐來我們遙仙山聽學了,怎麼樣,生得好不好看?” 江月初忙著一個個打招呼,全然沒有發現圍成一個圈子的外面,正有一個顯得十分不合群的人正死死地盯著她。 “好看,花容月貌,閉月羞花!” “哇!” 聽到這裡一個個忍不住起鬨了,更有人按耐不住推搡著左右,“看,我就說吧,在擊花大賽時我就見過宋峰主之女了,是個真真切切的大美人呢!” 他們一個勁的騷動,江月初不解了,“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即便宋家小姐來聽學也是在西院,你們在東院見面也是很難的,有什麼好期待的。不過你們可以偷偷找西院找我啊,我帶你們去見宋小姐,怎麼樣!” 說完她還自認為自己的點子高明,不忘得意起來,玩性大發,一臉高興。 “謝謝月初師姐好意了,不過不用去西院我們也能見著。” 江月初一愣,“怎可能,東西兩院不設私交的,你們怎麼可能見得上她。” 彭小魚卻道:“月初師姐,方才有人來書室找了先生,先生當場就說了,說這宋大小姐要來東院聽學.....是大師兄指名道姓呢,誒,可不就是正好和我們成同修了嗎。” “哈哈哈哈.....”彭小魚這一席話眾人又興奮了起來。 江月初不可置信,“我哥他安排的?怎麼可能?” 祁跳跳道:“月初師姐不知道嗎?” 江月初誠實地搖搖頭。有人疑惑,“大師兄為什麼這麼做呢?女子來東院聽學,這可是史無前例的,月初師妹都是在西院修習的呢,這種事情不應該啊。” 江月初卻否定道:“其實不是我哥不讓我在東院聽學,是我自己想去的西院。” 畢竟在遙仙山,她已經在方方面面都是特例的一份子了,要是她執意要到東院上學,江斂秋也是會答應的。 江月初只是覺得,西院上學也是上學,東院上學也是上學,沒有什麼區別,再一個重要的原因,她寢殿就在西院,未免賴床多睡一會上課不遲到,相比起來,在西院上課才是最優選擇,所以她也沒有一定要去東院上學的理由。 “這樣也不合理啊?大師兄這麼做為什麼呀?” “難不成是宋大小姐自己提議的?” “不會吧,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 這麼討論著,大家便從方才的興奮轉而震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望能從誰的口中探出答案。 江月初也搖搖頭。彼時,咚咚咚,幽山深處傳來三聲鐘鳴,午休時間到了。 祁跳跳向著大家擺手,“午休時間到了,各位請先去吃飯吧。” “月初師姐,我們先走了。” “走吧走吧。”一眾人又哄散離去。 祁跳跳看著江月初笑了笑,正要與彭小魚離開,只是他方才擺手的時候,江月初明顯地看到他掌心烏黑一片,更是沾上了不少泥灰,與他白皙的手腕極不相配。 她一把抓住了祁跳跳的手,“你手怎麼這麼髒?” 祁跳跳一愣,忙收回了手,笑道:“沒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彭小魚搶道:“還不是跑去抓蝴蝶,方才路過見了一隻白色的蝴蝶便往那泥地裡撲,弄得髒兮兮的,這麼大個人了還玩什麼撲蝴蝶,真是的。” 似是為被人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幼稚的事情,怕被取笑,祁跳跳不好意思地半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