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尋聲看去,只見江斂秋信步走來,“哥?” 江斂秋來至江月初身邊,摸了一下她額頭確定退燒後,微微嘆了口氣,道:“還記得那夜潛入西院那位穿著紅衣的人嗎,我追查剝皮妖去找你時,又撞見他了,我親眼看到那位紅衣少年額上長有鱗片,更準備要殺你!還聲稱上明弈為大哥,若不是妖,又是什麼!” 上明弈弟弟是妖?也就是說上明弈是妖? 江月初心間似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打了一下,甩開江斂秋的手,根本不相信他說的,“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江斂秋雙眉一蹙,將人拉了回來,道:“他此次來遙仙山是有目的的,他接近你也是他計劃之內,他想利用你取得遙仙山的鎮山之寶離生鏡,他是妖!再留他在身邊,他遲早會暴露血性,將我們通通殺光!” “初兒,我知道你不願相信!上明弈狡猾多端,定是使了什麼妖法才掩去了自己身上的妖氣,他騙了你,騙了我們所有人,就連父親也看不出來!更何況是你我!你被他所騙,是他存心積慮算計的一部分,不怪你察覺不出半分。” 江月初腦子嗡嗡作響,道:“不會的,上明弈.....上明弈他....” 江斂秋搶道:“你以為一介普通修士一來便奪得擊花大賽第一,你以為在白起鎮陷進秘境時他是如何全身而退!你以為他為何整天一副高高在上不甘屈臣他人的清冷模樣,這些都是因為他是玉龍宮宮主!” “你想明白了嗎,玉龍宮全都是妖!” 江月初一頓,擊花大賽輕而易舉就能奪得第一,還有玉龍宮眾弟子見了他便客客氣氣的,說是客客氣氣倒不如說是....畢恭畢敬,既是尊敬又是害怕。 玉龍宮雖說不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仙族大派,可好歹也是正經修學的地方,上明弈就這麼光明正大將她帶回去,再四處遊逛,再安然無恙地帶出來..... 這一切是不是顯得太過自然,太過輕而易舉了。 自然得就像是隨隨便便一名子弟便能帶人進出玉龍宮,來去自如,那玉龍宮便不是玉龍宮了,那一定是市井趕集的地方! 敢這麼做的,也只有上明弈,所以上明弈是玉龍宮的..... 從前江月初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只是堂堂玉龍宮宮主為何要裝扮成普通修士來到遙仙山求學,完全毫無根據,簡直無稽之談! 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所以她便再無猜疑,只當他是玉龍宮普通子弟不滿玉龍宮教學這才瞞著他們宮主偷偷摸摸來的遙仙山。 可是,要是說他來竊取離生鏡的,好像一切都說通了,玉龍宮宮主覬覦遙仙山離生鏡從而化成普通修士拜師入學,玉龍宮宮主為了接近離生鏡,故意與江二小姐交好,玉龍宮宮主.....是妖..... 江斂秋握著她的雙肩,一字一字道:“他是妖!是邪!自古仙妖本就是宿敵,正邪不兩立,他對你的好,全都出自欺騙,只不過等到有一天你乖乖掉進他的陷阱,利用你換取離生鏡,屆時他全身而退,一劍殺了你,你要如何!” 江月初雙目閃爍,淚光微紅,“可是.....他在密林時,他還救了我的....我看到了.....” 江斂秋卻道:“初兒,救你的人是我,他不過是想找到你,從而再利用你回到遙仙山。” 江月初腦子一片空白,凌亂的思緒中,她隱約記得好像有一人,溫柔地親吻她的髮絲,語氣顫抖,“沒事的初兒,我帶你走。” 將她放在床上後用毛巾輕拭她的臉頰,溼熱的毛巾將她臉上的汙泥,汗漬,小心翼翼,溫柔至極。 將她扶起抱著她,嘗試脫下那件血跡斑駁滿身髒泥的仙服,只是後背滿是傷口,沾上了溼漉的衣服已經難以脫開。 那人盯著她背上的血紅,雙眸滿是心痛,江月初雙唇微顫,因為中毒,她臉上已是蒼白無力,硃紅的潤唇也變得淡紫。 後背的刺痛讓她有些回神,她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將臉埋進去,悶哼一聲。“疼!” 他輕吻著她的髮絲,動作溫柔,“很快就不疼了,初兒再忍忍。” 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在昏沉間,她後背真的不那麼疼了,他再輕輕吻著她閉合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