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風徐涼,皓月當空。 江月初坐在桂圓樹下,左等右等,終於等到慕夕來報,“夫人,宮主到宮門口了。” 江月初笑盈盈站起來,整了整方才被手撐亂的頭髮,捋了下衣服,興奮極了,對著兩隻兔子下逐客令。 “下去下去。” 慕夕慕陽瞭然,活蹦亂跳般走了。 上明弈剛踏入桂圓殿,一縷青色仙影跌入,就這麼撞進了懷裡。 上明弈揉了一下她腦袋,笑道:“這麼晚了,初兒怎麼還不睡?” 江月初在他懷裡探出腦袋,“自然是在等你啊。” 他低頭在她唇上淺淺一吻,發現她目光晶瀅流轉,比往常多出了幾分不同,像是比往常更乖了,更會討人開心了。 也更美了,更誘人了。 江月初笑了笑,藏在身後的手伸到他面前,手裡拿著一束粉白的海棠花,“給你的。” 上明弈愣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初兒,這是......” 果然猜對了!上明弈不記得今日是拋花節。 “就知道你忘了,今日是拋花節啊。” 上明弈一怔,細想了一番才想起,原來今日是龍域的拋花節,這些日政務太多,他真是忘了。 上明弈接過江月初手中的海棠,一手撫過她的臉頰,“很漂亮,我很喜歡。” 該死的!不過一句話,江月初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待她回過神來,人已經不知何時被放在了床上,男人細綿輕柔的吻如數落下,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地差不多了。 江月初條然清醒,差點忘了她今夜的目的,都怪上明弈!也怪自己,竟三言兩語便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沒了方向。 江月初握住上明弈的雙肩,“等一下!” 上明弈雙眼迷離地看著她,聲音微啞,“怎麼了?” “今日拋花節我送你花了,我的花呢?” 此話一出,上明弈神情有些閃爍,為表歉意,又在江月初唇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的錯,明日為初兒補上,你要多少給多少。” 江月初將臉別開,不滿道:“明日送那就是明日的事了,遲來的東西從不值錢。從前還是你跟我說拋花節為表心意,為心愛之人拋花的,你竟忘了便說明你心裡沒有我。” 上明弈眉眼閃過一絲慌,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斯磨親吻,聲聲討好,“好初兒,我不是有意的,近日龍域邊境又有小妖屢屢挑釁,我不能分心。” 江月初看著他琥珀般澄澈的淺眸,差點又控制不住陷進去了。 真是狡猾! 江月初忍著誘惑,不被他迷失心智,“藉口。” 上明弈溫聲道:“那要我如何初兒才肯原諒我,嗯?” 那聲音魅惑至極,拂進耳朵又酥又麻,江月初差點又要丟盔卸甲交代了出去。 她掐了一記大腿,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我說什麼便是什麼?” 上明弈眉眼微舒,“嗯,初兒想要我做什麼都行。” 江月初快道:“那我要明日出宮一日!” 上明弈雙眉忽的沉了沉,忽然知道她今日為何表現得特別乖,原來是這樣。 在上明弈開口拒絕之前,江月初忙道:“你說了要你做什麼都行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上明弈嘆了一口氣,埋首在她頸脖間,“初兒啊......” 見他沒有立即拒絕,那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 江月初抓住時機,聲音嬌滴滴的,“上明弈,你就讓我出去吧,一日不行半天也行,啊?上明弈~” 上明弈淺眸內隱隱跳動著火苗,他從她頸脖處抬頭,俊冷的臉此刻看不出喜怒哀樂,只見他脖子青筋微現,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叫聲夫君。” 江月初一愣,隨後開心地叫了,“夫君,你答應了。” 上明弈並未回答,“再叫。” 江月初只當他是要答應了,叫聲好聽的,讓她出宮了!便脆生生地連叫幾聲,不僅叫了,還十分識趣地變換稱呼。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相公~~奕郎!奕哥哥!......怎麼樣,夫君可還滿意,那我明日是不是可以.......啊!你幹什麼......” 某人眸裡閃動著某種難抑的情緒,那火苗越燃越旺,最終以不可阻擋之勢灼烈燃燒,再難控制。 江月初昏昏沉沉了幾乎一夜,最後兵敗投降之際還不忘讓敵方答應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