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兩人皆是一愣,半響回過神來,寧忌先道:“在東院,從這裡直走,轉角處第三間便是。” 上明弈轉身即道:“我們走吧。” 江月初點點頭,正要向東院而去,寧忌卻追了上來,“上明師兄,還是我帶你去吧。” 弓瞑也道:“上明師兄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找吃的。”他率性得很,說走邊走,上明弈卻喝道:“回來!” 弓瞑即刻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只見上明弈臉色清冷,道:“不用你找。” 弓瞑看了一眼寧忌,再看了江月初,乖乖地“哦。”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用麻煩你們的,你們回去吧,我們知道怎麼去了。”說完她已經向東院走去,回頭忙道:“上明弈,快走吧。” 江月初不得不承認,這上明弈果然比大師兄還要大師兄!這訓人的語氣怕不是第一次了,能在弟子面前這般有威嚴的,難不成上明弈真的是大師兄。 上明弈一直走在她身側,一路上信步款款,絲毫沒有江月初那樣當賊的心虛,她可是一步三回頭的,生怕再被人發現。他倒好,非但不心虛,反而走得像自家主人一般光明正大。 二人走的路上,四周安靜得很,更沒有再出現所謂的第三個師弟。 江月初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問道:“上明弈?” 他嘴角輕挽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怎麼了?” 她抬眸看去,只見他雙目溫和,完全沒了前幾日的凜厲與冰冷,這抹笑意看似溫暖,可在經歷過他的寒詞拒絕後,再看這溫和笑意,不禁有點心慌。 江月初有點難適應,道:“你怎麼這麼高興?” 他淺淺一笑,“和初兒在一起,自然高興。” 江月初雙眼驀然睜大,似是聽到什麼恐怖如斯的東西,她雙腿猛的一下僵住了,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要不就是眼前這個男子,是假的上明弈! 見她如此神情,上明弈雙眸有些寂色,卻是笑了笑,開口道:“我喚你初兒,可以嗎?” 江月初腦子一頓.....這好像不是喚不喚名字的事情。 她不明所以,更是難以置信,“自然是可以。不過,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何突然這般親切了?” 上明弈緊看著她,“我何時說過討厭你?” 被他看得有些不要意思,江月初忙挪開眼,“在蘭絮齋,我送你禮物,你都不要。” 上明弈垂下雙眸,伸手在懷中掏著什麼,當他的手再次拿出時,手心上正是那個所謂改良版的荷包。 “你說的是這個?” 看著他從懷裡掏出,江月初又有點不敢置信,想了想,又道:“....那,你還戲耍我,我摔倒了你還一副冷冰冰的臉。” 見她一副抽後算賬的模樣,上明弈忍不住湊上前,聞聲道:“那,初兒半夜爬進我房間綁了我,再言語調戲讓我扶你起來,最後還......” “好了!”他這麼湊上前娓娓道來,江月初聽得耳朵一熱,連忙錯開身子,又道:“那我們扯平了。” 她擺擺手,做出一副不再計較願意與對方打和的模樣,而另一方好像並不準備就此善罷甘休,他道:“這就扯平了?” 江月初身子一驚,僵住的雙腳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動著向後退了幾步,“不然呢?”怎知她才退了幾步,後背便靠到牆壁上,退無可退。 上明弈突的傾身而來,伸出一臂將人牢牢圈套了起來,垂眸看著她,笑道:“我認為,初兒應該讓我吻回來,這才是扯平。” 江月初突的被嚇得不輕,轉身用力一掙,如撒韁野馬奮力地跑了起來,“上明弈,你瘋了!” 看著她跑幾步停一步,跑幾步又停一步的樣子,不禁令人捧腹。他上前悠悠道:“我開玩笑的。” 見他這麼說,江月初才鬆了一口氣,又馬上嚴肅道,“以後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好。” 不得不說,比起如今熱情得不像樣的上明弈,江月初還是覺得生人勿近的上明弈比較正常。起碼他不說話時,與他那冰冷的骨相甚是匹配,不至於現在是溫和與清冷的面貌如此的一反往常,看上去只讓人瘮得慌。 兩人再走幾步,拐了個彎,順利來到第三間屋,果真是後廚。 不過現在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