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道:“阿奕,不要忘了你的使命,整個龍域子民的命運可都放在你手上的,他們巴不得他們的太子殿下有朝一日能帶他們位列仙班,重返天庭,你可不要叫他們失望才是啊。” 上明弈眼底一緊,垂眸道:“兒臣知道。” 龍王笑道:“阿繼說的沒錯,女人都是紅顏禍水。你想要,龍域多少貌美女子傾心你,只要太子殿下招招手,我們阿奕什麼女子沒有,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凡人......” 江月初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是太子殿下?很多貌美女子傾心於他?他招招手就能美女如雲? 她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他側臉眉峰淡起,只是半張臉,都阻擋不了他俊逸的輪廓。確實生得一張不凡的俊臉,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天生一股凜寒清冷,給人一股刻薄印象,要不是他主動討好,旁人定不會知道他也是有溫柔似水的一面的。 江月初忍不住想,若是那些女子知道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是不是就更喜歡他了? 她滿腦子假設亂飛,一低沉而好聽的男子嗓音將她拉了回來。 上明弈雙眉微蹙,道:“此生兒臣只系一人,父王無需多勸。” 江月初面色一怔,未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一時心間緊張了起來。 龍王卻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在人間成立仙家門派也就罷了,你竟然為了一介凡人女子斷了龍骨!成何體統!” 龍王忽的一喝,嚇得江月初來不及聽清他說的話,眼皮便不自禁地跳了一下,跟著仔細回想龍王的話,他說為了一介凡人斷了.....斷了龍骨? 突的想起那日在山谷中的夢境,一條黑龍從懸崖摔下,龍身鋒利如刀的岩石,一陣哀嚎穿破天際,他從岩石上滾了下來,趴在血泊的泥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墨色玄衣沾滿了血漬灰泥,手中微蜷的卻是乾淨豔麗的花。 江月初臉上煞然一白。 上明弈眼色閃過一絲不安,並非因為龍王的訓斥。他快速瞥了一眼身後之人,只見她臉上陣陣煞白,他即道:“兒臣已無大礙。” 龍王怒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身子是我給你的,是龍域子民的,你竟敢......” 上明弈雙目一沉,搶道:“父王!我的身份我不會忘,我的身子我自有分寸,至於怎麼用,怎麼受傷,那都不會妨礙我奪取離生鏡,父王只需要知道,離生鏡我定會送到你手中,其他的,還請父王不要過問。” 上明弈就這麼順其自然將兒臣說成了我,江月初記憶到今,還是第一次聽到上明弈說話這般戾氣的,她不禁懷疑那個雙目溫柔,她說什麼他都照做的上明弈是不是假的。 上明弈在自己父親的雙目中,看出了殺意,是對江月初的殺意,別的事他都可以聽他的,可若是對江月初起了殺心,他勢必會反抗父親的意願,護她周全。 龍王眼底微微閃過一絲凜寒,卻很快便消失不見,冷笑道:“既然阿奕執意如此,為父也沒有辦法,亂打鴛鴦之事也是為父最不想看到的。” 龍王淡淡說著,卻讓江月初無意間感受一股寒涼直入身子,她忍不住在後面拽緊了上明弈的手臂。上明弈見此動作,忙轉過身子看她,方才的狠意與厲色淡然消失,只聽他輕聲道:“初兒別怕。” 龍王莫名一笑,悠悠轉身,道:“一個月,我要看到離生鏡,阿奕你可不要叫父王失望啊。” 上明弈偏過頭,目色黯然,“兒臣知道。” 江月初回神看去,龍王早已消失不見,她看了一眼上明弈,還是方才那冰冷肅穆的神情,雙眉也緊蹙著,叫人徒生畏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清楚,“上明弈。” 上明弈黯然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些,轉身看著她,應道:“怎麼了?” “我有問題想問你。”她眸子垂下,似怕上明弈不回答她的問題,問的毫無底氣。 上明弈溫聲道:“初兒有問題便問吧。” 事發突然,江月初雖然生性好耍了一些,但始終不是糊塗人,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她心中自難安,她方才都向他表明自己心跡了,自己也是毫無保留在他面前坦誠了,上明弈也應當坦白才是。 她想了想,問道:“你為何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