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嚇得徒然一震,下一秒,本能地,她已經七手八腳迅速蹲到了灶臺後。 只是她蹲下後,發現上明弈還筆直地站在外面,位置十分顯眼,她心下一怔,微曲起身子伸手將人一拉,便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上明弈瞳孔微怔,正要說話,熟知江月初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並輕輕噓了一聲,意思明顯。 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上明弈自覺好笑,卻也配合她不再出聲。 只是這灶臺後面藏身的地方有些小了,藏一人倒是能遮掩得妥妥實實的,剛剛好,可兩個人便不行了。 江月初本是一個人蹲得舒舒服服的,再加一個上明弈,讓這本就不寬闊的地方更加擁擠。 她向外瞥了一眼,忙伸手將上明弈露在外面的衣服扯了進來,隨之,她拉著他的手臂,低聲道:“你再靠近點,他會看到你的。” 聽她這麼說,上明弈果然乖乖挪著身子向她而去,正當二人擠得咫尺之間時,上明弈乾脆伸出手臂,將人輕輕一撈,擁進了懷中。 江月初一怔,待她反應過來,她鼻子已經貼在了他喉間,正當她要從他懷中掙開,不料他卻抵在她額上,細語了一聲“噓....別動,再動會被發現的。” 江月初想了想,覺得有理,於是便保持這樣的藏匿姿勢等著人來。 那人果然風風火火般闖進,鐺的一聲扯下掛在門上的碎鏈,“什麼人來後廚了!” 踏踏踏....那人的腳步向灶臺處步步走來。 江月初不自意地用手抓了抓上明弈的衣襟,呼吸亦急促了幾下,完了,這下要被發現了。 正要被人抓了個正著,忽的有人喝道:“誰讓你進來的!?” 江月初一愣,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噢!想起來了,是方才的寧忌師弟! 隨後,只聽得那人畢恭畢敬的語氣,“寧右使,弟子路經東院,見廚房門鎖被壞,怕是什麼人闖了進來,這才進來檢視的。” 寧忌凜肅道:“門是我開的,宮主有令,後廚需重新修正,便派我來看看,有沒有東西需要重置的。” 江月初正嘆寧忌撒起謊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只半響,卻聽得一懷疑的語氣,“重新修整?” “怎麼,你在懷疑宮主的命令?” 饒是看不見他的臉,亦能聽見那人慌張的神色,“弟子不敢。” “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果然聽著那人離開的腳步,江月初得救般要站起,奈何一用力又倒了回來,她差點忘了,自己還在上明弈懷裡呢。 “上明弈,人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聞言,上明弈這才將人放來。江月初站起拍了拍裙子,笑道:“寧忌你來得正是時候,幸好你反應及時,不然我們就被發現了!” 寧忌跟著笑了一聲,“....姑娘過獎了。” 江月初擺擺手,接著道,“是了,你們這裡有第二個廚房嗎?” 寧忌搖搖頭,如實道:“沒有,玉龍宮後廚僅此一個。” 那就詭異了。 江月初伸出二指按在灶臺上摸了一把,指尖翻開,全是黑的,她遞到寧忌眼前,道:“你看,這是什麼?” 寧忌一噎,眼神瞟到江月初身後,看了半響卻得不到回應,他只能如實道:“灰。” 江月初道:“灰?這可不是一般的灰,這是日積月累的灰,都快厚成土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寧忌已是一副被說教模樣,一時沒了任何反駁說詞,只得跟著說了一句:“為什麼?” “原因有兩,一是你們不愛搞衛生,二是你們根本就不用廚房。再看施了法的鎖鏈,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轉身看了一眼上明弈,神情莫測,再看一眼寧忌,被發現秘密的心虛表情已經擺在臉上了。 江月初不明所以,只好道:“你們宮中子弟,為什麼不做飯啊?” 寧忌神情微妙,求救般看著上明弈,江月初也順著他的眼神望去,一時,兩人皆巴巴看向上明弈,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等了半響,他卻淡淡道:“你說。” 江月初心領神會,轉頭便看向了寧忌,只見寧忌十分冷靜,娓娓道:“是因為,這是我們宮主親自秘授的一種法術,此法術需辟穀修煉,少則一個月,多則半載餘年也是有的,所以這後廚便空置了。”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