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玄幻門前走出一名黑衣男子,其身材高挑,面色斂容,在走出的一瞬間飛快對準臺前的打鼓擊去。 砰一聲震響,箏華比試大會結束,結果顯而易見,奪冠者正是眼前這一位黑衣男子。 擂臺下頓時一鍋躁動,紛紛你問我我問你,皆是不知這奪勝者到底是哪家門下弟子,從前怎麼沒有見過!? “怎麼不是宋師兄?” “是誰啊?你認識嗎?” “不認識啊。” “這人是誰?這是哪家仙門名下子弟?” “是啊,我們都不認識啊!” 高臺之上,單無亥將扇子一合,問道,“江峰主,這位好像不是你門下弟子宋天一啊,看這著裝也絕非奇真觀子弟,獨孤兄,不知這是不是你家中子弟?” 獨孤安山搖頭道,“不是,我本以為是宋天一呢,怎不知原來不是。” “是你家徒弟嗎?” “當然不是,自家子弟還能不認得嗎。” “那肯定是你的了。” “也不是啊!” “........” 把陵臺裡的各派家主都問了個遍,都沒人認識這擊鼓勝者,不免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猜測和喧囂。 單無亥又看著臺下那名黑衣男子,道,“擊鼓者你到底是誰?師承何門派,為何名?” 江斂秋並未盯著這一擊鼓者,而是看向某處,凝眉道,“來都來了,怎麼不報上名來,還要江某請嗎?” 那擊鼓人並未說話,須臾,一沉厲的聲音從天而降,“擊鼓者寧忌,師承玉龍宮,上明弈。” 一道紅光劃過天際,瞬息之間,上明弈摟著沈言已站在武臺之上,身後更有慕夕慕陽,寧忌見到四人出現,也頷首站在了上明弈身後。 隨之,陵臺之上池臺之下,一片譁聲四起。 有人失色驚喊。 “是玉龍宮上明弈!” “上明奕來了!” “快!列陣!圍住他。” 鏘—— 圍站在武臺四面的各派子弟紛紛亮起手中的劍,對準了臺上之人,瞬間把那擊鼓擂臺圍堵起來。 “上明弈,大膽妖孽!竟敢蓄意破壞箏華大會,你把我們各派參賽子弟怎麼樣了?單某勸你將各派子弟安全歸還,乖乖束手就擒,今天寥寥幾人你就敢如此膽大妄為闖了進來,現在仙門各派精英豪傑都雲集在此,我們定要替天行道,降了你這隻妖!” “不錯,交出各派子弟饒你不死。” “降妖衛道!” “妖孽!” “該殺!” “........” 妖為仙門最為痛恨,無論何時,不論是非,只要是妖,從古自今,只要有一人號召,便會有百人呼應的場面。 沈言身在其中,雖然這罵名不是指向她,要殺的物件也不是她,只是這樣數百人圍著在她面前喊打喊殺,一副兇相,就算她裝慣了淡定,是個正常人也會害怕。 她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上明弈依舊是那副泰若自然,漫不經心之態。“哇,不愧是宮主大人,面對這種場景一點也不怯場啊!” 再看夕陽二人,面色也毫無懼意,她羞愧地對比過後,深呼吸一口,強裝起鎮定模樣。 上明弈神情自若,上前一步漠然道。 “第一,本宮主並未破壞各位仙師口中的箏華大會,不過奪勝者出乎你們意料罷了。若是諸位不喊話,這本就是可以順順利利進行下去的。第二,結界內的各派子弟安然無恙,待本宮主走後結界自動解除,他們自會回來。至於第三。” 說到第三點時,沈言聽得出來,上明弈故意加重了語氣。 “如你們所見,在下身邊確實是寥寥幾人,不過這最後到底是誰饒了誰,還真是不一定呢。” “你!”獨孤安山握緊了雙手,思量片刻,又是鬆開,隨後更是退後一步。 而圍在武臺周圍的子弟握劍的手稍有不穩,面面廝覷,陵臺上沒有命令,他們便一直徘徊未曾動手。 單無亥看了看身旁,一時間竟無人再說話,他額頭一黑,方才帶頭吶喊助長聲勢的人是他,如今若是跟著閉若寒蟬,那他以後在人前還怎麼立威。 “大膽妖孽!”他鐵心一橫,正要飛昇下去與上明弈一戰。 “單門主且慢。”江斂秋抬臂把單無亥攔了下來。 單無亥臉色一沉,遲疑了半分,哼地一聲震袖退下。 在他人眼裡,單無亥這一舉動無疑是抱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