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一驚,“你是說,剝皮妖有幫兇?” 上明弈點點頭應道:“應是如此。” 所以老漢與婦人遇到的剝皮妖,有一個是真的,還有一個是假的。故意往兩個相反的方向去,顯然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武力,如此看來,剝皮妖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 “那我哥和其他師兄弟不會有事吧?” 上明弈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真正的剝皮妖已被抓,想來大家應是相安無事。” 還有一事她沒想明白,“那我們是怎麼被捲入虛境的?” 他眉頭稍稍一緊,頓了頓,隨後道,“怕是有心之人。” 她搶問一句,“是剝皮妖嗎?” 上明弈未說是否,只淡淡道,“可能。” 江月初正點頭邊走邊想著會不會是剝皮妖,為什麼帶他們去了絕境谷,這有心之人到底意欲何為...... 正神飛天外思考著,突的,她踩中一根樹枝,猝不及防間,她腳裸一折,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崴腳那一邊倒去。 上明弈就站起她身邊,見她傾身不穩,他忙伸手將人接住了,問道:“怎麼了?崴到腳了?” 江月初吃痛了,但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哎呀表示痛意,上明弈已經將人送到一棵樹下,半跪在地幫她脫了鞋,如今正要取下她的襪子。 動作之快,江月初還處在愣然中未回神。 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每當這種時候,自己的反應總是慢半拍。 比如在上明弈抱起她的時候,她可以適當地說一聲不用,再比如他幫她脫鞋子的時候,她也可以道一聲不必,我可以自己來。 直到脫襪子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時候要說點什麼阻止一下這個不太合適的親密舉動了。 她有些慌張地一把攔住他的手,以此,那被扯下一半的白色襪子就此停住,她也只露出半隻腳腕。 她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用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怎知,上明弈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只見他淺淺一笑,反倒表現得極為樂意,“初兒不用跟我客氣的,只是小忙罷了,我來就好。” 說著他當真毫不客氣,不顧她的阻攔,一把將脫了半隻的襪子一下子扯下,雙手輕輕握住她的腳踝,手指輕微按壓一下,溫聲道:“這樣,疼嗎?” 江月初一怔,腳裸被上明弈放在手心輕按,她竟忘了疼痛,只愣眼看著他,一時半會兒說不上話來,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應,應該是疼的。” 他輕聲一笑,再問:“這裡呢?” 她思緒被牽著走,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感覺到痛意,不知不覺地道:“也....有點。” 上明弈聽著用心,在她說疼的地方認真輕按起來。 他低著頭,從江月初的方向,正好能看到他半垂的睫毛,輕挺的鼻翼,還有微張的薄唇......這人怎麼生得這麼好看! 江月初心道,要不是熟知他平日裡都是冷冰冰的板著個臉,她還真未想到上明弈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這溫和與凜厲竟然都長在了同一張臉上,並且當他淺笑時還沒有一絲的違和感,彷彿他天生就有著刻薄與溫柔的性子,明明是天地兩方的極端,毫不相容,卻又出奇的符合。 “好了。動一下試試。” 江月初一愣,回過神來,“.....啊?哦....” 她嘗試著扭動一下腳,果然一點都不疼了,江月初驚道:“真看不來啊,上明弈,原來你還會正骨啊?” 誰會想到,上明弈這樣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翩翩公子居然會幫人正骨,這說出來誰信? 上明弈卻抬眸笑道:“初兒過獎了,從前學過一點。” 她再試驗了一下,來回轉了一下腳裸,確認過了,果然如扭傷前一樣,一點事都沒有了,上明弈竟一點靈力不用便幫她治好了腳。 江月初心下不禁嘆道,謙虛了!這哪是學了一點,分明很是精通嘛。 見他拿起了方才放在一邊的鞋子襪子,猜到他要做什麼,江月初正要說話阻止,卻見幾個黑衣男子躲在不遠處的樹後觀望而來。 江月初抬眸看去,正好對上了他們面具後投來驚異的眼神,她一直不知所措,本能想要抽回腳,不顧腳還是光的,她如受驚的兔子,猛的起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