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三個時辰,慕夕慕陽終於是把婚房佈置好了,隨之夜幕也降臨。在月光的照映下,搖搖望去,桂圓殿漆紅牌匾上的紅布顯得格外的鮮豔,門外的兩個紅色燈籠高高掛起,大有喜結連理的歡慶。 裡面更是紅光遍地,紅蠟燭,紅香袋,紅羅紗,紅喜字......就差腳下的地板未換成紅地毯了。 江月初看得有些恍眼,便一直走著想找一處不那麼紅的地方,只是走來走去繞了好幾個回合了,處處看著映眼。 上明弈不知道她在走什麼,只是也在後面默默跟著。 江月初一轉身,“啊。”的一聲,摸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跟著我做什麼?撞疼我了。” 上明弈忙上前撫過她鼻子,“抱歉初兒,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看看有沒有撞傷?” 江月初握著鼻子搖搖頭,“沒有傷,只是有點疼。” 上明弈有些愧疚,再道了一次:“抱歉。” 江月初放開手笑道:“逗你玩的,不是很疼的。” 上明弈舒了一口氣,以逗趣的方式輕輕劃了一下江月初的鼻翼,溫聲道:“時間不早了,初兒別走了,該上床休息了。” 江月初一怔,看了一下絳紅羅紗翩翩的床的方向,她神情是一時難以描述的複雜。 上明弈問道:“怎麼了?” 江月初看了他一眼,有些難以說出口,上明弈卻是瞭然於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初兒睡這裡,我睡偏殿。” 江月初雙眸一怔,上明弈寵溺一笑,又道:“初兒是不是在糾結成親之前能不能見面的問題?” 江月初睫毛微微一顫,抬眸道:“你怎麼知道?” 上明弈笑道:“聽說的。” “誰說的?” “寧忌說的,民間的禮儀不都是這樣嗎,新娘與新郎成親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提前一天也好,好適應一下。”說完,他忍不住上前,輕聲道:“我怕我忍不住要與初兒見面的,所以就當做提前一晚習慣。” 江月初身子一怔,隨後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上明弈半唇輕啟,嘴角微彎,正要說話,江月初搶先一步,道:“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上明弈道:“好,那我走了,初兒早些休息。” 她笑著點頭,最終將人送到門口,她正要關門,怎知卻被上明弈一手按在門上,看上去只是輕輕將手放了上去,卻不知他在手上運著多少靈力。 所以江月初是如何使力也關不上的,她滿是疑惑抬眼道:“怎麼了?” 上明弈輕笑道:“初兒是不是忘了什麼?” 江月初細想了一陣,突的想到什麼,只見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打定主意上前靠了過去,微微踮腳在他左臉上親了一下。 上明弈一愣,似是不敢相信江月初的主動。 再回過神時,江月初只迎來一個微笑,道:“晚安上明弈。”隨之啪的一聲,將門關了。 上明弈還愣在原地,握著左臉不自意一笑。道:“晚安初兒。” 可誰知道呢,上明弈的攔門,只不過單純為了江月初一句晚安罷了,怎知會意外收穫一個驚喜?上明弈回去後在偏殿樂了一夜。 他更不知的是,江月初在臨睡前,將放在桌上的刀子順手拿了起來,帶到床頭,最後放置在枕下。 江月初將簾紗放下,不多時也靜靜入眠。 第二日,三日中已經到了第二日,也就是說,明日他們就要成婚。 一大早,慕夕慕陽便捧著什麼東西興沖沖走入桂圓殿,慕夕敲門輕聲喚著:“夫人,你醒了嗎?” 裡面並無應答,慕夕欲再敲門時,隨著吱呀一聲,門被裡麵人開啟了。 沒想到江月初也起的這般早,而且不用她們伺候,江月初一切穿戴整齊,梳妝完畢。 慕夕笑道:“夫人早啊!” 江月初淺淺笑著回應,“早啊。” 低頭時,江月初雙眼即刻被慕夕手上捧著的墨青色鳳袍吸引住了,在挪過另一邊,慕陽手裡捧著珠翠飾寶的絳青色頭冠,只要她手微微一動,冠上的碎銀便會碰撞發出鈴鈴響聲,十分悅耳。 江月初一時看呆了眼,良久未說話。 慕夕慕陽相視一笑,慕夕道:“夫人,這是你明日穿的婚服,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慕陽也道:“夫人看得移不開眼了,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