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精蓄銳了一晚,江月初一大早便起來,她昨晚腦中翻騰,計劃在裡面橫飛了一晚,思量再三也沒能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況且她現在是個眼瞎之人,這可就棘手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幾下敲門,知道是凌旭送來早膳,她如往日一般應著,“凌旭哥哥請進吧。” 凌旭推開門,果然端著早膳進來了,不但如此,上面還放著一碗漆黑的湯藥。 江月初摩挲著要下床,凌旭放下餐盤後,砰的一聲,放下了什麼長形的東西在桌上,轉身快速走過去將人扶下了床。 江月初眼睛還未痊癒,模糊間只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的身影走來,她並沒有故意去看,而是愣著雙眸看向別去,看上去像真瞎的一樣。 確實也是真瞎,只不過江月初不想自己眼睛能看見一點點的事情被發現,又不擅長掩飾撒謊的她,越是心虛就越是想別人看不出來,想著用這種方法讓別人更加相信她是個雙目失明之人。 凌旭輕輕握著她的手臂將人扶下床,江月初心中閃過一計。隨後她腳底一滑,作勢便向前摔去。 正如她所料,凌旭伸手將人穩穩撈住,江月初借力就這麼順其自然倒在他懷裡。額頭抵在他肩脖間,並趁亂之際,江月初伸手在他肩膀與胸膛之間來回摸了幾個回合。 她這‘無意’而為之表現得十分自然,像足了瞎眼之人的下意識反應,並將摔倒後的無措表現得淋漓至盡。 凌旭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一抖,回過神來立即站開,江月初還在懵然間伸手懸在空中。 江月初一副不明所以的無知模樣,不忘道謝:“謝謝凌旭哥哥。” 可她心兒可是比什麼都敞亮,方才她這麼‘無意’摸了一輪,此男子個頭高挑,雙肩不寬不厚,臂膀有力,胸膛更是剛硬結實。 這身形,當真是與上明弈有幾分相似! 凌旭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從方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上前握著她的手腕,將江月初手心張開,寫道:不必。 寫完便將人放開了,看著她痴愣無光的眼眸,裡面像是化開了一潭梨水,水汪汪的,無端生出幾分漣漪,惹人生憐。 凌旭瞬即收回視線,跨步走到床沿枕頭下,拿出了一淡白色布條,遞到江月初手上。 江月初卻推了回去,笑道:“不用了凌旭哥哥,都帶好幾天了蒙著眼睛不舒服,我不想帶了。” 不帶還能看一點輪廓,帶了就什麼都看不清了!當然不能帶。 凌旭將布條收回,在她手心寫道:好。 江月初聞著桌子上傳來誘人的香味,笑道:“是不是早膳在那邊?正好,凌旭哥哥我餓了。” 凌旭上前隔著衣袖扶著她的手腕,正要將她往桌子方向帶。 江月初卻因為手掌空空的,覺得毫無安全感,於是順勢退開了手,下一秒摸著凌旭的手心便覆了上去,二人手心相貼,江月初覺得沒什麼,一副毫無干係的笑容微露,邊走邊道:“凌旭哥哥,今天吃什麼這麼香?” 凌旭並沒有將手鬆開,任由她相貼握著,只是手心的熱度急劇升溫,不受控制地便滲出了細汗。 江月初表面淡定無比,內心卻是海浪翻滾,腦中更是阻擋不住地思緒亂飛。 凌旭將人扶到位置上坐好後,拿起了方才放在桌上的長形木棍,放到江月初手上,江月初摸著這木棍,“這是什麼?” 凌旭在她手心寫道:盲杖。 江月初一怔,心底亂飛的思緒驟然停了下來,“盲杖?你做的?” 凌旭在她手心輕輕敲了一下,應道是。 江月初又將這個木棍從頭至尾摸了一把,只覺它表面光滑,不會太輕打在地上沒有感知東西的力氣,亦不會太重提起來費勁,摸著還不會硌手,看得出來,他這是做的很用心的。 江月初怔了許久,只道:“謝謝。”好像除了謝謝,她再說不出別的詞。 凌旭噗嗤輕笑了一聲,氣息淺淡,卻能聽出他十分高興。 江月初握著木杖的手緩緩放下,道:“凌旭哥哥何時做的?我怎麼不知?” 凌旭寫道:昨夜。 昨夜?這番想來,昨夜見她沐浴後摔倒他心急的樣子,原來是怕諸如此類的事再發生,連夜趕工做出來的木杖。 江月初又道了一聲:“謝謝你。” 聽見他輕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