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奕身姿修長,饒是江月初有意加快速度,他腿腳邁一步等於她的兩步,追上去也毫不費力。 “初兒。”上明奕上前準確無誤握著她甩在兩邊的手。 江月初還在吃味,道:“你跟上來做什麼?” 雖不在街道中間,但倆人也站在市集邊緣,上明奕這樣追著一個女子,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向他們看來。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有姑娘羞紅了臉,“是太子殿下!” 有膽大的上前樂呵呵道:“不知太子殿下駕臨街肆,是我們的福氣!” “是啊,太子殿下好久未回來了,難得拋花節有此雅興,太子殿下有吩咐我們必定鞠躬盡瘁!” “是我們的榮幸!” “......” 江月初看著圍在前面的一群人,不禁一愣,轉眸看向身旁黑袍男子,側臉微寒間不失風度,刻薄間卻偏有王者的仁慈與寬恕。她忽然從他身上看到清冷下的責任與擔當,原來上明奕是個受子民敬仰的太子,是他們未來的王。 上明奕臉色淡然,斂起正色有給人冰冷且尊貴之感。他只淡淡道:“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如往常一樣,不必管我,隨意便好。” “既然太子殿下開口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要打擾殿下雅興。” 人群默默又散開,不過還有幾個姑娘擁簇在一旁,臉紅地向上明奕偷來灼熱的目光。 上明奕轉過身來,並未看到他身後還有人赤裸裸地對他望穿秋水。 可江月初卻是看得真真切切,她眸色一緊,不滿地看著上明奕,上明奕當她還在為方才拋花時他沒有躲開而生氣,忙解釋道:“方才初兒也看到了,她們拋過來時,我並未留意,我眼睛一直都在你身上,怎會注意到這些。” 他說的有理有據,可江月初怎會信,會法術的人一般警惕性都比普通人要機靈,一個大活人這麼明顯走過來他會看不見?說什麼她也不會信,除非他是故意的! 江月初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莞顏而笑,“你以前來都能收到一身花嗎?” 上明奕道:“只來過一兩次,從前未受過這樣的待遇,今日所遇,非我所願。” 江月初欲要說話,只是餘光從上明奕肩膀一側看過去,三四個姑娘捂嘴地看過來。 江月初抬眸瞪了他一眼,上明奕一愣,轉身順著她視線看去,那幾個女子頓時紅臉低下頭,只見他雙目微沉,凝眉蹙視。 幾個女子被這黑眸掃過,嚇得忙道:“民女大膽,窺視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 上明奕沉聲道:“下去。” “謝過太子殿下。” 幾位姑娘紅著臉要跑。 江月初忽然上前,“等一下。” 女子本來微恐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異,江月初上前道:“誰讓你們來的?” 雖然上明奕是太子殿下,深受人們喜愛,但從周圍的人群中可以看出,人們僅限於駐足行禮,沒有哪個如此膽大對著太子殿下明目張膽暗送秋波的。上明奕生的一副冰冷模樣,不得不說卻是俊貌非凡,有姑娘心傾是正常。 只不過,令她不解的是,那幾位害羞帶怯的姑娘為何總出現在她抬眸就能看見的地方,讓人很容易懷疑她們是不是故意往江月初顯眼的地方站,就是想讓她看見的? 百姓對上明奕是敬而遠之的,即便有芳心暗許的女子,被江月初發現了早就該慌忙而逃了,根本不必等上明奕轉過身來說話。 看幾個女子臉上的羞意倒不像是裝的,更像是受了某人的驅使或者命令讓本想慌忙而逃的臉紅女子,不得不聽令站著不動,並故意讓江月初看見她們對上明奕的眉目含情。 所以江月初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使了話。 其中一名女子手中的花一抖,落在了地上,生怕太子殿下責罰,低著頭不敢抬起。其他幾個更是心虛得不行。 江月初上前將花撿起,道:“是上明繼?” 失了花的女子淺淺抬眸,看了一眼上明奕,只見眉眼微蹙,目色清寒,女子嚇得立即垂首道:“太子殿下恕罪,是二殿下......命我們跟著殿下的。” 果然。 上明奕眸色一沉,正要說話,卻被江月初搶先一步,她摟著上明奕手臂道:“勞煩各位姐姐回去告訴你們的二殿下,就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