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言出必行,區區幾壇酒我會賴賬嗎!” 似是早有準備,白老頭伸手一揮,就丟擲一條金色靈繩,他拽著一頭,而另一頭則圍在沈言身旁,左右擺動,極有靈性。 白老頭道,“你拉著它,到隔壁房去,想說什麼就趕緊說,趕緊走,別礙著老夫幹正事。” “遵命!”沈言抓住靈繩,微露笑意,心領神會,轉身便離開了客房,到了隔壁。 此靈繩是白老頭的法器,可通靈聲息,傳遞對話。其可無限延長,又可隱身於人前,綁在手中雖是通話亦無人知曉。 就像現在一樣,白老頭一心想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而將‘礙手礙腳’的沈言趕到了隔壁房間,給了她靈繩,即便他要沐浴也照樣能聽,能說。 沈言曾感慨這靈繩堪比現代的電話,不得不說,這修仙的世界真是強大,有些東西可比科學更要科學。 “白老頭,你聽得見嗎?我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沈言在隔壁房中坐下,拉著手中的靈繩晃了晃,它果然隱匿起來了,掌心瞬時什麼也沒有。 半響,一不耐煩的語氣砸來,“聽到了聽到了,有話快說。” “我們方才說到那了?”沈言撓了撓頭,重新捋了下方才的思路。 關於玉龍宮,上明弈的她好像問得差不多了..... “噢,是了,有一樣東西我一直在找,龍鱗,你有沒有聽過?如今江湖上對此物眾說紛紜,有人說龍族消失於世的時候龍鱗就跟著銷燬了,還有人說,龍鱗就藏在玉龍宮,白老頭,這個龍鱗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聽得一把滿不在意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龍鱗就是龍鱗咯,顧名思義就是龍身上的鱗片,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言又想起沈路揹包裡那一本筆記本,她深思一想,道。 “這龍鱗一定不是普通俗物,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同,不然.....如果不是,江湖上為何又緊緊抓住這一點,對此議論紛紛?” “那就是他們無聊拿事說事唄,你那麼在意做什麼。龍族一脈在世人眼前本就是異於不同,要說幾個人坐下來圍成一桌,非要說點什麼,這茶餘飯後首要擺上桌面的不就是龍族了嗎,說了好幾年龍族泯滅史了,怕是沒什麼新鮮趣事了,說膩了,就一起討論起龍鱗唄。哎呀,好酒。” “是.....嗎?” 是這樣嗎?所以他們口中說的話有時候也是毫無依據,江湖紛說,大多數也是隨意說說就罷了。 “你懂什麼,趣事就是拿來說的嘛,不然這江湖傳言怎麼來的,就是這樣來的唄,一傳十十傳百。這不,最近又有大事發生,都傳到老夫耳裡了。前些日子,玉龍宮宮主一人闖上玉清峰,單槍匹馬就挑了仙門幾個大家聯手舉辦的箏華大會。如今各大門派都傳開了,玉龍宮宮主何其威風。” 沈言一愣,“單槍匹馬?誰說的?” “那誰知道,反正傳聞是這麼說的。哎呦,老夫的酒撒到水了啦,真是浪費。” 果真是不可信,那日她在場,上明弈不但非是一個人,而且還帶了玉龍宮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子弟,現在傳開了怎麼就成單槍匹馬了?到底是誰傳出去的?這樣也太打玉清峰以及各大派的臉了。 說到此處,她忽然想起一人,即刻問道,“白老頭,你可知道玉清峰峰主江斂秋?” “江斂秋誰不認識,各大仙門的榜樣嘛,年紀輕輕就坐上峰主之位,靈力高深,生得又是一派清明俊秀的,世家姑娘都喜歡,老夫理解老夫理解。” 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陣意味不明的嬉笑,沈言即刻反駁道,“你理解什麼呀!誰說喜歡他了!想什麼呢。” “害羞什麼呀,不過你喜歡也沒辦法,這江峰主可是名花有主了,哎呀,他成親了,可惜了,傷了多少世家仙子的心啊。” 可是,在箏華大會見面時,當時他所做的種種,都足以說明他對上明弈的嫉憤,而她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江斂秋對江月初的用意很是不一般。 慎思片刻,沈言道,“他與玉龍宮之前有仇嗎?” “當然有了,江斂秋是江顧源之子,上明弈又是人人稱道滅了謫仙山的大惡人,你說有沒有仇?” 沈言一驚,“他是江顧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