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眼中閃過一絲驚色,淡淡的淺眸映著一個身影。 烏黑青絲隨風起,白衣仙裙盪漾飄,遠遠看去就是一襲豔絕美人兒,可她淺紅的臉上卻沒有婉媚之姿,江月初凝起雙眉,表情肅穆,句句道著是少有的嚴詞。 他心底慌亂極了。 可江月初卻不給他時間想明白,手拿匕首快速靠近。 上明弈驚道:“初兒!” 江月初並不作理,拿著匕首便向他刺去,上明弈並沒有使用靈力,輕易躲開了攻擊,轉身之際並迅速桎梏住她的手腕。 江月初拿刀的手一時動彈不得,乾脆將刀鬆開,與此同時快速地用另一隻手接住,重新握著白刀再向上明弈刺去。 見此,上明弈不得不將刀甩開,‘咣噹’一聲匕首掉落在十米外,隨即將她另外一隻手也控制住了。 “初兒,你先冷靜。” 被這樣制住的江月初哪裡肯聽,也絲毫沒有要冷靜的跡象,只是掙扎了一下,她手根本動不了,情急之下,她用力抬腿踢去。 上明弈一愣,放開了她一隻手,快速將她抬起的腿按住,“初兒!” 江月初再一踢,上明弈被迫鬆了手,可拉住她手腕的手卻依舊緊緊握著並未鬆開。江月初轉身用空出來的一隻手立即召回地上的匕首。 上明弈怕是不知道,江月初已經恢復靈力了。見她召回匕首,他臉上閃過一絲驚異。 上明弈沒回過神來,腹部已經傳來一陣刺痛。 江月初背對著他,將匕首召回後,並無停留半分,將匕首反握,反手向他腹部刺去。 將匕首拔出轉身後,江月初本是淡然的神色不禁顫了一下,她以為刺不到她才毫不猶豫刺下去的,上明弈不可能發現不了的,他靈力高強定能阻止這一擊的,或者再一次將她手中的匕首彈開才是。 可事實卻是,上明弈腹部的位置竟滲出了血跡,染開的一片,將本是玄墨色衣服顏色加深了三分。 本是銀白色的刀鋒,如今也凜泠滴著鮮紅的血珠。江月初指尖一抖,那把匕首哐當掉落在地。 不知為何,看到上明弈受傷,她心裡竟有種說出的複雜心情,只是她很清楚,這種心情並不是喜悅,而更多的像是悲傷。 上明弈伸手往傷口探去,再張開時,手心染紅了一片,血色玉珠從他指縫滴下,只看了一秒,便將手心握起。 抬眸時,正看到江月初恍然無措的表情與眼裡那一抹淡淡的哀傷,上明弈心底一顫,道:“初兒。” 江月初猛的回過神來,一句話沒說,轉身便向結界的開口閃身躍了出去。 以此,江月初就這麼慌忙逃離了玉龍宮。 因為沒有佩劍,江月初一路上只能跳跳躍躍。一路上,她心裡亂的很,也慌得很,所以越走越快。 不停不歇地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翻了幾座山,終於來至一處離玉龍宮甚遠的密林,江月初才停了下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歇上幾口氣,只覺眼前一片模糊,最後眼光一白,無力般暈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只發現自己躺在乾草垛上,她快速掃了一眼,發現眼前之景並非玉龍宮的寢殿後,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眼前是一堆正燃燒的柴火,她抬眼望了一圈,四處壁石,看樣子應當是一個山洞,除她以外並無他人。 江月初警惕地站起身子繞著那堆柴火走了一圈,只想著自己為何會在這裡時,這時,洞口傳來踏踏的腳步聲。 有人! 江月初從火堆旁拿起一根剛燒不久的柴,將火把上的火吹黑後,藏在身後,並快速躲到洞口邊的石頭後。 那人抱著柴火緩緩走近,正當靠近時,江月初以最快的動作閃身到男子身後,並拿起木棍架在他脖子上,問道:“別動!你是誰?為何將我帶到此處?” 男子被劍狀的東西架在脖子上,自然不敢動了,只道:“是.....是我啊,月初師姐。” 江月初一頓,沉眉思考了幾下,道:“胡說八道,我還沒師弟呢!” 她明明記得,新一屆遙仙山師弟師妹還沒入門呢,就算她在玉龍宮這段時間,已經錯過擊花大賽,那也不可能有師弟會認識她。 江月初拿著木柴往他脖子用力壓了一下,道:“說,你到底是誰!” 男子默默將頭轉過來,道:“是我啊月初師姐,祁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