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坐在蘇墨身側,立刻斜睨他一眼,高高昂著頭回答:“神使大人,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本公子。”
“哦?”姬白當然知道若是自己問他,他必然不會回答。
“我可是魔族的貴族,身份高貴,所以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比得上的。”容夙神色得意的說道。
姬白淡然道:“就像花惜容?”
聽到花惜容的名字,容夙嗆了一聲,立刻沒有好氣,挑了挑眉,“我和他不是一個型別,別把我們混為一談。”
“接下來我們怎麼走?”姬白沒有理會他的話語,接著問道。
“是啊!容夙,我們現在怎麼走?”蘇墨熱得再次脫去一件衣物,穿著無袖的衫子。
少年也褪去外面的衣衫,索性赤著上身,目光看了看二人,冷哼了一聲,“我也不清楚,畢竟這是聖地,沒有什麼特別的記載,所以我也無從知道,勉強知道一些大概。”
姬白慢慢擦拭著劍,淡淡道:“紙上談兵。”
少年冷哼一聲,“故作清高。”
蘇墨斜睨了一眼二人,接著道:“我們走吧,此地沒有黑夜,只怕會一直炎熱下去。”
姬白麵無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意見贊同。
他忽然回眸,淡淡道:“蘇墨,這時候冰狐應該知道怎麼走。”
蘇墨知道冰狐的確是有一些靈性,在妖界倒是表現的非常不錯,立刻從靈獸袋內放出了冰狐,冰狐再次出來後立刻熱得亂竄了一陣,接著搔首弄姿,抖了抖毛髮,對此地的環境非常不喜。
它指手劃腳一番,表示自己不喜歡這裡,不要沒事把它弄出來。
蘇墨笑吟吟的看著冰狐,唇邊帶著溫暖的笑意,輕輕一嘆,“這裡大概很糟糕呢,我害怕腰間的冰雪會用完,所以需要你出力,你覺著什麼地方可以出去?”
冰狐立刻吐了吐舌,熱得如狗,指手劃腳了一番,表示自己知道怎麼走,前面有一處還可以休憩的地方。
容夙點了點頭,“看樣子此地還沒有那麼糟糕。”
姬白淡淡道:“方才有些人似乎什麼都知道,卻不知道冰狐的習性。”
少年立刻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何,總是覺著姬白與師纓一樣的可惡。雖然這個男人平日裡冷冷淡淡的,什麼時候都沒有表情,不過卻給人一種猜不透他心思的感覺。
幾人跟著冰狐走去,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不該遇到的東西,至於花惜容,那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花惜容追了一路,發現身後的兩個人沒有跟來,他就知道肯定是情況有變,所以他必須追緊這個聖女,以免尋不到迷宮出路,然而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他跟著她一路跑來,卻是被對方欺詐落入了沼澤,已經渾身一片溼漉漉的泥濘。
“賤人,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爺讓你死一百遍。”
對面傳來聖女咯咯的笑聲,“花爺,你溼身了,等你抓到我再說,我這裡可是機關重重呢。”
花惜容原本衣衫華貴,飄逸瀟灑,哪怕對付敵人也要用雅緻完美的樂器,但是平日裡姿態優雅無比的花惜容公子如今居然溼身了,儼然失去了那妖媚冷豔高貴的形象,他的衣衫貼在身上,額前髮絲也溼淋淋的遮掩住了半張面,身上華美的衣袍全是水草,雖然看著也很性感,但是哪裡還有先前的優雅風姿,高貴氣度?
花惜容立刻咬牙,施展著輕功追去,不過他的音攻也不是吃素的。
他咬著牙,指尖彈奏著一曲十面埋伏,眸子變幻莫測,“好,聖女,既然你如此無恥,爺就讓你記住惹惱了爺有怎樣的下場,我就廢了你的手腳再說。”
聖女彷彿沒有發覺他情緒的突然轉變,只是掩唇笑著,飛快的奔跑著。
忽然一道